委屈三分,讓玉兒伺候著……”玉兒一臉的委屈之狀,像極了那被調戲過後的小媳婦兒,正委委屈屈的看著自己的相公,祈求安慰。
“說什麼呢?本家主何時說過要讓這雲兒回來接替你的位置?”武田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這賤人做了那麼多惹得本家主不開心的事兒,留上一條賤命已經是對她的大恩大德,又怎會叫她回來?更何況,這人又怎麼比得上咱們玉兒這般體貼入微,玲瓏七竅?”
“多謝家主抬愛,玉兒一定會更加努力為家主辦事,以報答家主的大恩大德!”
“好了,你下去吧。”武田美再次坐回了那張辦公桌,繼續細細的清點著她的賬目。玉兒見她沒有繼續看著自己,便俯身慢慢退下。
待玉兒走後,貌似認真查賬的武田美忽然抬起頭來,在空中打了個響指。一瞬間,一名錦衣男子就憑空出現,跪倒在了她的面前。他用金子做了個面具,半遮住自己的臉面,好一派神秘之狀。
“主人!”
“我讓你查的東西,可有查出?”
錦衣男子默默的在空間之中畫了一個圈兒,就像是一個魔鏡一般,通體透露出詭異的色彩、而這圈兒中能夠看見的,卻是那雲兒近期瞞著那武田美的所作所為。真想不到這名男子居然也是個祭司,而且這水平並不亞於這黯玥大祭司樂清。樂清不過是可以用口述出自己的所見所聞,而這名男子卻能夠直接畫出夢之迷鏡,讓以往的事情直接出現在其中,客觀被他人檢視。
“好大的膽子!”武田美看後大怒。不過看見那雲兒私會男子的樣子,應該不是黯玥之人吧。這男子還真是美,可惜了,一朵有毒的罌粟而已。
“這地點可是武家的後花園?”看來看去不斷的覺得,那應該是府中自己忽略的地方,那便只有那後花園處的小假山一代。畢竟這地方比較小,本想著應該不會有大規模的人進來躲藏,造成什麼致命性的威脅。卻不料想僅僅是這一名男子,就足夠讓她訓練已久的女婢倒戈相向了。
“是。”那錦衣男子點了點頭,確定了武田美的想法。
“去盯著現在的玉兒,至於雲兒那裡,不用查了,本家主自有打算!”
一陣風吹過,那名錦衣男子再一次憑空消失,和來時相同,完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思考了許久之後,武田美從那桌案前站起,自己一個人默默來到了柴房。
“吱啊”門被推開了,陰森森的柴房之中總算是透過了幾絲光亮。許久不見陽光的雲兒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有氣無力的問道:“誰啊?”
這軟綿綿而虛弱至極的聲音,足以證明了在前幾日被狠狠一頓痛打之後,她傷的是有多重。
“不過是幾天不見,你居然連本家主的氣息都不認識了。雲兒,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武田美拖著一身的綾羅綢緞,緩緩走進了柴房。這身上的布料實在是太多,她的身子只得慢慢的移動,以免身上被柴房那塊小而毛糙的地方給刮壞了。雖然這腳步之聲淺之又淺,但還是被那雲兒聽入耳簾。本就因那過去的毆打而一身是傷的身子,現在更是驚嚇的不斷抖動。雪白的衣服之上似乎又有絲絲血跡冒出,在這綢緞之上異常的醒目。
武田美來到她的身邊坐下,輕輕的撫開那糾纏在了一起的髮絲,使那瘦了不知道多少圈的臉蛋兒進入自己的視線。
“嘖嘖嘖。”武田美故作誇張看著那蠟黃蠟黃的臉蛋,一副驚訝到極致的樣子。
“多好的美人啊,竟然到了如此田地。雲兒,你這讓本家主該如何捨得呢?”武田美的五指死死的扣住了雲兒的下巴,強迫這一臉失意的女人和自己對視,不知道是想聽她說些什麼,還是不想聽她說些什麼。
“家主只是過來看雲兒笑話的嗎?”此時的雲兒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敗。從她來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就發現這最終還是輸了。她還是太過心急,太過年輕,而更錯誤的確是,能夠把自己的心託付給了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男人。那叫姑蘇的男子,自從知道了她被全身打傷關進柴房之後,居然再也不過來見自己,以免被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女子拖累。
“不,若是本家主給你個機會重新回來,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武田美笑的無比官方,雲兒從她的眼神之中完全無法判定是真是假。可能也是因為武田美縱橫了這商場多年,才能夠連眼睛都說謊。
雲兒的心中閃過一絲渴望,畢竟做武家的下人還是能夠滿足自己的一世富貴,即使不能夠滿足自己的足夠野心,卻也比在這樣的破爛柴房等死來的好多了。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