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拉斯維加斯,WYNN酒店
年柏堯此次出行,便是下榻此處。
但是此時,他並不是在自己的寓所,而是在位於酒店別墅區的其中一間。
這間別墅的主人是來自迪拜皇室的…………馬克圖姆。
奢華的環境,精緻的甜點,香醇的美酒,營造出的是一個很好的聊天環境。但是二人之間的氣氛卻是劍拔弩張的。
年柏堯的表情照例都是淡淡的,只是在眼底閃爍著輕易不讓人察覺的肅殺,完全無視馬克圖姆背後十幾個身材高大威猛,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職業保鏢。
而馬克圖姆是一個年歲與年柏堯不相上下,穿著阿拉伯傳統服飾,蓄著阿拉伯男人傳統鬍鬚,依舊不失英俊的年輕男子。只是在氣質上,完全不像年柏堯這般的內斂,反而有些的張狂,碧色的眼中透出的是兇光。
似乎,他與年柏堯之間,剛剛是經過了一場結果他並不滿意的‘廝殺’,所以,體內的野獸復甦。
他凝著年柏堯,“Eric,你瞭解我這個人,我並不傳統,甚至我骨子裡反感我信奉的宗教,我從小接受的道義教育!所以我賭博,我玩一切與我的宗教背道而馳的一切……然而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我,照例受萬眾教民信賴。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年柏堯沒有回答。
馬克圖姆端起了獨屬於他的黃金酒杯,輕啜一口,“這是因為我有能力控制住一切。對於我想要的一切,我有會死死的握在我的手心裡。Eric,我這輩子沒有佩服過什麼人,唯獨你,不僅僅是因為你在十年前從我手中贏到了你想贏得的東西,而是因為你這個人的氣度與品性!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你明白麼?”
“所以……”年柏堯也端起了酒杯,“如果我還是剛剛的態度,你準備怎麼樣?”他嘴角輕揚,“殺了我?”
馬克圖姆沒有回應,只是手指輕撫著手中的黃金酒杯。杯中的紅色葡萄酒顏色鮮紅欲滴,像極了鮮血的顏色。
半響,他才道:“不要試圖來當說客了!既然當初的約定訂得清清楚楚,那麼,十年之約已經接近,告訴他,準備準備回來吧。我……很想他!”
年柏堯閉上了眼睛,過了兩秒,才睜開,“都已經過了十年了,為什麼你還要執著於一個根本就不會喜歡你的人!”
馬克圖姆輕笑,“如果我告訴你,就是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才執著呢?!”
“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年柏堯脫口而出。
這一刻,馬克圖姆笑開了,甚至連眉角都帶著笑意,“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問呢?”
他的這句話堵得一向能言善辯的年柏堯都無言了。
馬克圖姆道:“我對他很用心,正是這份用心才會讓我對他放手十年。這十年給了他自由的呼吸,自由的成長,然而這並不是為了讓他明白他是自由的,而是讓他知道,他的自由在我的手中。所以他必須回來。Eric你明白嗎?!”
明白嗎?
年柏堯皺眉。
他想他應該是明白的吧。
馬克圖姆是在給那個人最好的心理暗示。
看來,他這一趟拉斯維加斯之行,要無功而返了。
年柏堯有些鬱悶的喝了一口酒,不死心的說:“我們再賭一次,如何?”
“再賭一次?”
“對,這次,我們賭二十年!”
馬克圖姆卻笑著搖頭了,“二十年?!到那個時候,我都已經老了。我再去追尋什麼,還有意思嗎?”
年柏堯,“可是這對他有意思!”
“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馬克圖姆道,“Eric,你雖然聰明絕頂,但是感情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介入!十年前,我給了你介入的機會,那是因為我希望你介入,我希望你帶他走!十年後的今天……就不是這個情況了!”
說著,馬克圖姆森冷一笑,“你回去幫我轉告他,不要再抱有什麼幻想了,乖乖的回來吧!”
年柏堯沉默而對。
大廳中的氣氛,依舊沒有絲毫的好轉。
而廳外花園中,有個身影隱匿其中,觀察著廳中的一切……
“年柏堯居然跟馬克圖姆有交情,這個老男人,果然是不簡單!”許是這次任務太過於簡單了,某人雖然在別人的地盤上,卻一點自覺都沒有,抽個空擋還要磨磨嘴皮子。“姐姐啊姐姐,你看男人的眼光啊,真的是……哎,複雜!”
某人悠哉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