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走出兩三里路,侯若婷突然站定,一言不發。萬朋詫異,問了兩聲沒應,便搭上他的脈門,靈氣滲入一檢查,才發現侯若婷的體內現在靈氣迴圈亂成一團。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侯若婷依然不應,慢慢坐下,調息運功大概一柱香功夫,才睜開眼睛,“兩件法寶雖然好,可是我用它們來對抗高階敵人,每一下,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噬。因為我的修為太低了。加上最後那一下的衝擊,對體內靈氣的控制,我現在實在是無能為力。這次受傷,也許沒有十天半月,是緩不過來的。”
萬朋嘆了口氣,從身上找出所有可能有效的丹藥,交給侯若婷。又休息了一陣,侯若婷緩解得差不多,兩人才開始繼續前行。
雖然有飛行毯,可是萬朋不敢用。黑夜在空中飛行,更容易被當成可疑目標。最安全的,還是步行。
當所有巡邏分隊接到命令,如果有人使用自己的月珠時,不要放行,要帶回營地的訊息,萬朋和侯若婷早已經走出了很遠。之前遭遇過萬朋的那一組心中懊悔萬分,好好的一個立功的機會,就這樣給溜走了。不過,他們還是及時上報了情況,由於命令在事情發生之後才下達的,他們也沒有被追究責任,但是加入了下一波的追擊隊伍。
車前子知道,這個與自己的人三次遭遇的築基修者,一定就是當初那個研究出冰龍陣法的萬朋。他對萬朋的印象不錯,可是現在他想要捉住他,非常迫切地想捉住他。
不捉住他,似乎連死傷數名弟子的面子,都過不去!
追拿萬朋,現在在車前子腦中,似乎離所謂的噬靈蟲,或者腥紅之月,或才邪術,越來越遠。萬朋雖然有很多層出不窮的手段,可是,他的逃亡路徑和方法,又都是在情理之中。甚至說,以他的眼光來看,還是比較稚嫩。在直覺之中,萬朋不是個壞人,至少不該是個壞人。
只是,這樣一個人,極大地調起了他的興趣。他想把萬朋追回來,瞭解一些事情。甚至,有可能去試探他要不要加入崑崙,或者說作自己的弟子。雖然他知道,以萬朋表現出來的個性,基本上不會答應這一點。
一名金丹修者,帶著十二名凝脈修者,加上二十四名築基修者,從天空列隊劃過,連空氣都被激出尖銳的鳴聲!
這就是追擊萬朋的隊伍的聲勢!
從戰術上,這是精銳特戰先譴分隊的佈勢。用這樣一個分隊來追萬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這是車前子的命令,其中有些人雖然有埋怨,卻不能違抗。
萬朋和侯若婷都受了傷,前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不多時,這支分隊已經發現他們的蹤跡,然後直接從空中向下壓過來,氣勢全開之下,萬朋身周的空氣都充滿了奇怪的壓力。
“萬朋?”帶頭的金丹修者聲音渾厚,雖然聲音很大,卻聽起來有一種踏實感,絲毫不覺得震耳朵。
萬朋深吸了一口氣,平靜著自己內心的情緒。他想到了現在發動御龍守宮陣,但是面對如此多的高手,至少是相對於他來說的高手,冰龍能達到什麼效果,是個未知數。並且,現在兩個人都受了傷,引發衝突,難說會不會帶來更大的傷害。自己殺了人家好幾個人,萬一人家要報仇呢?
實際上,萬朋心中是有一些愧疚的。他並不想殺人。如果他有別的選擇,一定會讓這些人活著。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屬於他自己的,沒有人有權利剝奪。並且,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都需要生命來維繫。
生命中止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
只是,那時候,他必須那麼做。他不那麼做,自己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不管到什麼時候,消滅敵人都是第一位的,消滅敵人才能儲存自己,不管敵人是什麼人。因為,自己的生命,永遠都應該放在比敵人的生命更寶貴的位置上。
萬朋咬咬牙,一伸手抹去了自己的易容,“沒錯,是我。”
金丹修者點點頭,“那你可知道我們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萬朋也不避諱什麼,“大概知道。你們想把我捉回去。”
金丹修者微微一笑,“知道就好。那你現在怎麼決定?繼續反抗嗎?”
萬朋搖搖頭,“我不想。此前,我只是想離開這裡,不料你們百般阻攔,所以發生了衝突,雙方都沒有什麼好結果。現在,我和師姐重傷,你們又人多,又修為高,我們哪裡走得了?”
金丹修者又點點頭,“既然你知道,那不如和我們回去吧。車前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