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治川仰頭呵呵一笑,“呵呵呵呵,這個陣法的精妙,特別是對低階陣法的改造,怕是在內門凝脈弟子之中,也未必有幾個人能辦到。如果你不是說自己十年來修為未漲,那麼你也該是山門的天才了。”
萬朋連連搖頭,“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可是在這時,趙治川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語氣也嚴厲了不少,“我問你,靈雲秘簡被盜一事,你是否知道?”
萬朋嚇得一顫,心說難道這就找上門來了?“弟子只是聽得一二。”
趙治川深吸了一口氣,一反手,萬朋屋角那半塊磚直接飛出到他手裡。他盯著萬朋,“這,又是怎麼回事?”
萬朋心突突地快要跳出來了,“啊?這個是什麼?我不知道。”
趙治川似乎也不想分辨真假,“那我來告訴你。丟失的秘簡,在這半塊磚之後找到了。雖然說,胡柏說出它的藏匿點後,並沒有說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但是,不管如何,事情都出在你的屋裡,並且,你的屋子裡還布有這樣精密的陣法,你應該有所感覺才是,你作何解釋?”
萬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口中直喊冤枉,腦子裡卻在飛速地運轉著思考對策。“副總督,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陣確實有效,但是我的感測物件,是腰上這塊玉,有時候注意力不集中,或者衣服不在身上,我確實感覺不出來……”
他還沒有說完,趙治川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頭上,這讓萬朋渾身一顫。這是要殺人滅口嗎?那可冤大了……
“沒錯,確實是煉氣四層。”趙治川嘆了口氣,“也罷了。那胡松胡柏,好歹也是凝脈弟子,不管是破這個陣,還是讓你感覺不出,只要想做,也該有辦法。但是他們都隻字未提有陣之事,是你沒有注意,還是隱瞞了什麼,我也難以確定。長老,你看……”
另一個人轉過身,萬朋的找個地縫鑽了的心都有了。那正是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目光犀利,不怒自威的架勢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外門弟子,就算參與,可利用的也不多。況且,胡柏既然說出了秘簡的藏處,若是真與萬朋有關係,也該交待了。不過,他畢竟與這事情之間的環節關係過於密切,我看,你還是穩妥些處理的好。”
趙治川點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他轉向萬朋,“萬朋,此事蹊蹺,從現在起,切不可再向任何人說起。”
萬朋一聽,看來是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了,心中一喜,連忙磕了幾個頭道謝。豈不料,趙治川還沒有說完,“等下,先不要謝。我有一個條件,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在這個份上,萬朋哪裡還敢衝撞他們,連連點頭,“能,能……”
趙治川很奇怪地笑了笑,“最近,外門督察院連續六名弟子築基,現在內勤部分,人手短缺。不管如何,你和秘簡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徹底查清,為了防止生出其他事端,你這就和我回外門督察院,在內勤部分,充當個雜役吧。”
萬朋這一聽瞬間傻了,“啊?”他心裡說,“這不等於把我自己軟禁起來了麼?而且,天天這這趙治川眼下混,憑他的經驗,萬一哪天被識出看過秘簡,豈不是,腦袋就咔嚓一下……”
“你不願意?”趙治川的臉色又陰沉下來,萬朋這時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執法長老這時也看向萬朋,目光似乎比剛剛更犀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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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玉簡片拿在手中,有一種特有的溫潤清涼,單是從這玉的成色上看,也是上品中的上品。一般來說,玉簡片的基礎質地,也往往決定了它內容的檔次。這樣的玉簡片,如果不是這個巧合,萬朋怕是幾十年內都摸不到。
可是,他的手卻在微微出汗。
不知道是見到這種“寶物”產生的緊張興奮,還是緣於對這玉簡片來歷的恐懼,讓他手心裡的汗一直沒有幹。而越是多看,他心裡那種奇妙的感覺越是難以壓制,以至於現在,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來。
一種強烈的**驅使著他,想看看這玉簡片中有什麼內容。但是,畢竟,他還是清醒的。如果這片玉簡片的內容檔次很高,就憑他這點水平,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據有人說,低水平的修為看高水平的玉簡片,只會跳出四個字“循序漸進”。
萬朋輕嘆了口氣,又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正準備將這東西放回原處時,另一個想法還是佔了上風。就算是看不見內容,親眼見到那四個字,豈不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