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
郝果子對著不遠處的御史劉大人笑著打招呼。
往常的時候,劉大人都是這樣的。
“郝公公,今兒的天氣可真是不錯,昨兒睡得可好?”
可是今天,劉大人卻是這樣的。
“哼,巧言令色。”
劉大人冷著臉,甩給郝果子一個後腦勺,大步的走入金鑾殿上。
好果子面上笑容不減。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要皇上和皇后娘娘明白他,就夠了。
其他的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郝果子在心頭默唸了兩句,笑著對大理寺卿周大人和司農卿大人打招呼。
“郝公公。”
“周大人,司農大人。”
“郝公公,君是君,臣是臣,郝公公要切記啊。”
“是啊郝公公,勿忘趙高、汪直、魏忠賢的前車之鑑啊。”司農大人也關切的道。
對於兩人的懇切之言,郝果子銘記於心。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危急知真意。
郝果子目送周大人和司農大人離開,接著對後來的人點頭微笑。
“無恥宦官。”
“妖言惑眾。”
“郝公公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啊,往後我們都要仰仗郝公公指點了。”
“……”
最後一個朝臣也入了金鑾殿,郝果子這才鬆了口氣,走向金鑾殿後。
“皇上,諸位大臣都到了。”
“嗯。”
西門離點了點頭,瞧了他一眼,道:“你喜歡宮裡頭的哪個姑娘?”
郝果子眼睛一亮,抬頭驚喜的瞧著西門離。
“皇上,小的,小的請皇上將皇后娘娘身邊的四喜姑娘指給小的。”郝果子一臉通紅。
西門離皺了皺眉,“就不能換一個人嗎?再說了,朕可是聽說,你和四喜乃是冤家,相看不順眼。”
“皇上,這大約就是日久生情吧。”
“好,你幫了朕如此大的忙,朕便滿足你的這個願望。”
“奴才謝主隆恩。”
郝果子歡喜的跪在地上。
“不過——”
西門離拉長了嗓音。
郝果子才放進肚子裡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現在還是太監,四喜可不能有孩子……”
西門離說得意味深長。
郝果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嗯。”
西門離站起身,郝果子緊跟在他身後,高喊道:“皇上駕到。”
早已在金鑾殿等候的眾位大臣跪在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
西門離走上龍椅,沉聲道。
郝果子甩了甩拂塵,上前一步,高聲唱喏,“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才落,便是有好幾個大臣站了出來,首當其衝的便是御史劉大人。
“臣有本啟奏。”
“臣亦然。”
“臣也有本啟奏。”
“劉大人……”
“皇上,郝果子最為御前太監,巧言令色,花言巧語,魅惑主上,臣請皇上將他這個閹人拿下。”
郝果子眼皮跳了跳。
被參了。
而且還被叫了閹人?
如果郝果子是真正的太監,這會兒鐵定氣得跳腳。
只可惜,他並不是。
面對著劉大人的怒氣以及挑釁,郝果子面不改色。
其他人瞧見了,越發的覺得這位受寵的郝公公深不可測。
“哦?巧言令色,花言巧語,也是,郝果子的確會說話,不過,這魅惑主上又是從何而來?”
劉大人一臉憤怒的瞪了郝果子一眼,才道:“就在幾日前,皇后娘娘做了甜品,郝果子濫用權力,將所有的甜品都弄到了御書房,然後,這些甜品便是統統進了郝果子的肚子裡。”
彈劾宦官,可實際上,他們最該彈劾的應該是西門離。
不過,西門離是皇上,是他們的主子,再沒有做出諸如隋煬帝一般荒唐的舉措之時,他們卻是不好彈劾的。
不就是賞賜了宦官吃食嗎?這樣的理由也好彈劾皇上?吃飽了撐得才會幹這種蠢事!
於是,西門離身邊的宦官,郝果子便成了最好的靶子。
其潛臺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