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聲鏡碎而得救。
此刻站在月潭之畔,看著夕陽似乎看夠了熱鬧捨得落下山去,看著失去神符力量鎮壓的泉水重新在湧出清泉,寧風和舒百靈不曾知道,在鏡碎的聲音傳來時候,方圓十餘里內異動連連。
不管是草木還是蟲豸,是飛禽還是走獸,都在本能的驅使下,向著月潭方向望了一眼。
他們更不會知道,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大城,城中最好的青樓中,最紅的頭牌忽然尖叫出聲。眾人擁入其間,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黑衣年輕人猝死當場。
他的懷中,抱著一面鏡子。
寧風他們更加不可能知道,在更遠的極地,一個永遠只有黑夜的所在,有一座大城燈火輝煌,歌舞昇平。
突然
先是一城燈火盡熄滅,再是無論是在歌舞著,還是在酣睡著,在爭吵著,在廝打著的人們,如時間定格了一般,就此停止了動作。
又一瞬,什麼大城,什麼眾人,盡數夢幻泡影般消散。
大城原本所在的地方,一個黑袍老者,酣臥在黑色的堅冰上,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大城輝煌,燈火通明,生民百態,竟然只是黑袍老者一夢。
“鏡兒!!!”
黑袍老者驚怒交加,一聲大吼,方圓百里之內,無數的黑色冰川在崩塌,無數的冰風暴形成又湮滅。
他長身而起,厲聲大吼:“是誰?!無論是誰?我要你給鏡兒償命!”
“呼啦”一聲,黑袍席捲,老者縱地而起,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倏忽之間呼嘯而過,擋路的無論是冰山還是狂風,盡數被撕扯得粉碎。
一路,直向東方!
……
月潭之東,寧風和舒百靈看著泉水重新湧出,在潭底鋪成薄薄的一層,泛著盈盈水光。
想來,用不了多久,它就能重新倒映天上明月;用不了幾年,就會再有魚兒在裡面爭相競遊。
恍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風過無痕。
“對了,寧公子。”
舒百靈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在兩人要轉身離去時候突然問道:“要是那個鹿藏神符,再入鱷腹的算計沒有成功怎麼辦?”
欽佩之餘,他又覺得老天還是眷顧地,不然有太多的萬一,太多的意外。
如鹿疲憊,不曾跑到湖畔;如人手癢,半路打殺祭了五臟廟;再如鱷魚報餐了一頓,沒看上那點肉……
那怎麼辦?
“怎麼辦?”
寧風回頭,歪了歪腦袋,緊接著極其理所當然,極其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喊救命了。”
“喊……喊救……喊救命……”
舒百靈覺得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可是期待著什麼周詳計劃,什麼一步三算,什麼算無遺策,什麼後手連連,結果……,就是喊救命?!
“不然還能如何?”
寧風攤開手,道:“我心裡面還只是一個書生,我本身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修士,有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修為,匱乏的手段,還有一張神符。”
“我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可是……”舒百靈可是了半天,想到是那可以不來啊,以神符為威懾,以寧風這幾天內做到的事情,繞著道,謹慎點,避開些,熬到回太陽神宮,還怕得誰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說話間,寧風已經舉步,向著更東方,那個太陽永恆照耀的地方走去。
他的背影處,堅定的聲音傳來:
“只是……”
“這世上不是什麼都能逃,都能躲的。”
“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
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
“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
在打下上章結尾這句時候,我還在家裡面;
在打下這個單章的時候,我蹲在輸液室外面。
昨天夜裡,上架最關鍵時刻,我就開始拉肚子了,一整個通宵,拉了十幾次。
早上,至診所,問之,嗯,按他的說法,顏色問題,還是到大醫院看吧。
鑑於本東流形容能力太強,就不跟大家渲染那是什麼樣子了……嘔。
這個是小事,吃了些止瀉的藥,略有好轉,從半個小時一次好轉到一個多小時一次,遂繼續碼字,這才有了之前的那章。
一章未盡,老孃一臉痛楚,喊東流送去醫院。
急性的尿路感染,小便時候都是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