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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一直到某一天……

“原來是這樣。”

寧風看著手上神筆,有恍然,有震驚。

後面的事情,透過此刻已經消散的書生身影,透過神筆本身,寧風已經徹底瞭然了。

某一天,馬良發現他畫的一個美女慘遭不幸,其下場與他畫作中情形,多少有些關聯。

然後,是第二起,第三起……

一次兩次,謂之僥倖;

三次四次,夫復何言?

這就是馬良臨死前所言得,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他的神筆畫不活人,但不併不是對那些人就沒有影響。

馬良明白這一點,已經太晚了,於是就有了寧風所見的那一幕幕。

“那麼……”

寧風凝望著手上神筆,輕聲問道:“你造這個夢,是想讓我做什麼呢?”

“這個夢是你造的吧?”

神筆默然,無言,就好像一杆普通的狼毫筆,又好似還沉浸在對馬良死的哀傷當中,不能出聲。

寧風搖了搖頭,自語道:“你不說,我也大致猜到了。”

“麻煩啊~”

他環顧著一幅幅懸掛著,上面一片空濛中若隱若現的美麗女子,若有所思。

好半晌,寧風聳了聳肩,自我安慰道:“也好,總好過去釣魚、打洞,比賽泡妞來得靠譜吧?”

想到那些奇葩的要求,他就不寒而慄,與之相比較,這個神筆馬良夢,頓時就和藹可親了起來。

“從哪一個開始呢?”

寧風持神筆,漫步上前,反正也沒有目標,便往左近得那一幅畫去。

那幅畫中,一個婉約美麗的女子,趴伏在花轎上,哭得傷心。

這一幕,就是畫面的主體,兩側或用留白,或做墨染的方式,影影綽綽地用淡墨點綴處人影來。

一側,是家人互相攙扶著的不捨、哭泣;

一側,是成對成行的人影,每個人影都只是暈出了一個小墨點,直上天上去一般遙遠。

“很正常啊~”

寧風摸著下巴,一時間忘了神筆在手,險些給自己下巴上來上一筆。

小心地執筆,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掛軸上。

“這不就是最普通的娶婦圖嗎?”

“無論是風俗,亦或是世俗議論,還是心中真情實意,女子在上花轎之前痛哭,再正常不過啊?”

“有什麼問題?”

寧風撓頭,似是自語著,又如是在問著手中神筆。

他本沒有指望神筆會回答。

這就像是一個謎題,寧風既然進入了對方的造夢,便做好了要經過對方考驗的打算。

不曾想,“嗡”的一聲,神筆竟然真的做出了反應。

寧風手上一顫,險些沒有能將神筆握緊,驚訝地看過去,但見得神筆如活了一樣,在他手上掙扎著,竭力地將狼毫對準了畫卷。

做到了這一點,神筆頓時安靜了下來,重新歸於沉寂,彷彿之前那一幕沒有發生過一樣,怎麼看都是普通毛筆模樣。

“你是想讓我……”

寧風嚥了口唾沫,以目望掛軸,吐出兩個字來:“……進去?”

神筆又是一顫。

這回動靜就不大了,但寧風完全能感覺傳達過來的意思,這神筆就差直接長出一個腦袋來點頭了。

“好吧……”

寧風聳了聳肩,握緊神筆,昂首、挺胸……。閉上眼睛。嘭地一聲。徑直大跨步上前,撞向懸掛著的畫卷。

一步,兩步,三步。

第三步剛剛踏出一半,寧風就覺得臉上面板有一種近乎溼潤的感覺。

這種感覺頗為玄妙,若要比喻的話,想來只能用穿過一層極致薄的水幕明明有溼潤、冰涼的觸感,伸手撫摸卻又還是乾燥的來形容了。

“咦?”

寧風睜開眼睛。發現他已經不在書房當中。

眼前是一片阡陌縱橫的田地,再遠一點是一個小莊子,遠遠看過去就能看到莊戶人家無論男女都在忙忙碌碌地進出莊子。

寧風倒是不忙著過去。

他遠遠瞥過去,就收集到了不少訊息。

那些莊戶人家男女,應該都是那個莊子的佃戶,能讓一莊子人都來幫忙忙碌的,不是紅事就是白事。

從一盞盞高高掛起的紅燈籠上來看,自是婚嫁之類的紅事了。

問題是,上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