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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佛家講因果,寧風到了此刻,方才真正明白什麼是因果。

所謂因果,並不是宿命論,不是說掌握了所有過去的訊息,就一定能推匯出不可改移的結果。

真要是那樣,那人活著也忒沒意思,超脫什麼的,更是虛妄與無謂。

因果只是告訴天下人發展的無數種可能性,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因果如此,卜算亦如此。

寧風不由得想起了妖魔海中一幕,想起了杜凡晨和杜伏威叔侄。

杜凡晨和杜伏威兩人卜算出來的結果,在過程中就被證明是雙刃劍,未必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可能完全是相反的結果。

在寧風出現之後,更是一切歸於他之身,既未與卜算結果衝突,亦不曾滿足他們任何一個人原本的想法。

當其時,寧風不過莞爾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他們理解錯誤罷了。

可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他才真正地有了深切地感悟,所謂因果,原來卜算,竟然是這麼一回事情。

“我敢打賭,如果我現在還在瀚海域中,肯定看不到這夜蝙蝠情況,那樣的話,我打死都不會聯想到,魔宗七夜跟新王座之間的密切關係。”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寧風不知道,也懶得去想,僅憑著眼前所捕捉到的訊息,已經值得所有回票價格了。

“也就是在這殷墟當中,七夜自認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我看到,不怕曝露出自己,才有那麼一剎那的忘形。”

“須臾之間,錯過便是錯過了。”

寧風只是在腦子裡閃過幾個念頭,新王座殷墟處便已恢復了原本平靜樣子,給人以一種沉寂下來,泯然眾人。久久等待著一鳴驚人的觸動。

新王座的所有異狀消散。蟄伏下來。遑論是魔宗七夜,他更是不曾留下任何的一點痕跡。

若不是這事情關係太大,寧風沒有錯過任何細節,之前所見一切歷歷在目地烙印在他腦海裡,幾乎也要以為是錯覺。

“天意如刀,我總算明白了。”

寧風悠悠自語:“魔宗七夜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新王座,那樣的話,錯開剛剛那一剎那。無論是在瀚海域中還是在這殷墟里面,他都會徹底地隱形,藏於幕後,直到尋覓到機會,給我制勝的一擊。”

“契機,契機,既是我的契機,也是他的契機。”

“我若把握不住我的契機,那麼便是他徹底戰勝我的契機。”

寧風感慨萬千,為自己把握住了這個契機。對方看似佔盡了上風,實則已經在勝利天平上。向著失敗的一側滑落下去。

“我若對得起機緣,契機就是勝機;

我若對不起機緣,契機便是敗績!”

“如此罷了。”

“只要七夜不是新的王座,那麼,這一局,在他不知道的情況,我已經獲得了先手。”

寧風沉默稍頃,忽然斬釘截鐵地開口,全無遲疑,盡是肯定決斷:“他絕對不可能是新的王座!”

“瀚海域的天心意識固然是有些欺軟怕硬,但也不是真的包子。”

“王座力量,涉及到它最深的隱秘,牽扯到殷墟的存在,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我們這些外來人成為王座,從來認清楚它力量的本質。”

“這點只要傳遞回去,這方天心意識,決計是被我們本方世界徹底吞噬的命運。”

“雖然不知道魔宗七夜用了什麼迂迴的辦法,將某個瀚海域中人捧到了高舉王座的地方,但無論如何,不可能是他本身。”

“這就足夠了。”

寧風臉上震驚之色散去,重新露出了充滿自信笑容。

只要魔宗七夜不是新王座本身,再密切的結合又能如何?

這世上,夫妻可以合離,父子能夠反目,百年的兄弟,亦是白首相知猶按劍,怎會沒有矛盾,沒有讓他下手的罅隙。

未知,才是真正的恐怖。

寧風沒有留下來,等萬一的希望,捕捉到更多訊息的心思,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他轉身,過“殷”字石碑,漫步玉餌叢中,向著“門”處去。

他的身後,是無盡星辰眨眼,是殷墟碎片蟄伏,無數強大的存在,隱沒於這片虛空。

待寧風錯身而過,在小樹最高處的幾顆紫色玉餌消失,最多的赤紅玉餌亦減了不少。從背影處望去,只見得寧風掌上一拋一拋的,或紫,或赤!

他走到“門”前,伸手虛按。

這回寧風有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