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新鮮欲滴的黃桷蘭,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為自己買了一串,也給同事朋友帶兩串,想到一大早就看醫生,於是也給醫生也順道買了一串。來到病房,我真的是第一個來看醫生的人,將花送給那老醫生,祝她早安。醫生高興壞了,可能我是第一個給她送黃桷蘭花的病人吧,花雖小,我真想祝她今天一整天快樂。因為我來她這看了幾個月的病,知道她每天很忙很累,就如我上班一樣,只要開頭做事,中途就幾乎沒有閒暇了,日復一日的每天八小時,常常累得沒有好心情。作為病人,雖然她仍不記得我的姓名、我的年齡,每次的病情也要從頭問起,但我仍感激她,希望透過那一串黃桷蘭,帶給她一天的好心情。
前兩天的一個清晨,因女兒一人在家,早上我出去給她買早點,路過小區時,被小區修鞋的啞巴叫住,他不停地招手叫我過去,我以為是前幾天找他修鞋少給了他錢,就疑惑著向他走去,他卻從他的褲兜裡掏出兩朵鮮鮮的黃桷蘭,正道謝準備離開,他用手勢示意我別走,他又掏了兩朵出來,我不要,他快生氣了,看我接住了,他笑得好燦爛。我一看周圍擺煙攤的、水果攤的、還有另外修鞋的、擦鞋的,全望著這邊,雖然感覺有些緊張,但我仍將花攤地掌心拿走了,在轉身的一刻,我看見他的兩隻耳朵上,一邊夾了一朵黃桷蘭花,我知道他家一定自己種了黃桷蘭。
其實,和啞人鞋匠一點也不熟,照說我是不接受陌生人的東西的,但對於他,卻有一個不同故事。去年冬天的一個早晨,看見他的一系列行為,我寫了一篇叫《一米陽光》的散文,並在當地報紙上刊登了,熟人在我面前都提他為一米陽光,但我和他除了修刷了幾次鞋,但不懂他的啞語和手勢,沒有更多接觸,既不知道他姓什名誰,也不知道他來自哪裡,只是取找他修的鞋子未果時從水果攤,老闆娘那裡知道他是住在農村的,每天早上很早來出推,下午很早就收攤回家。朋友曾叫我把發表的報紙送他一份讓他高興一下,但我一直都不想這樣做,因為他是小區裡平凡不過的一個人,我也是個處事低調的俗人,何必讓他知道我的筆下曾有過他的身影?因此至今他也不知道他在曾經的一天是我筆下的主角。但於他,每次路過他的攤子,都會多看他幾眼,一個生活在底層卻又樂觀豁達的聾啞人。
回到家裡,找來針和錢將花串成兩串,一串留是餐桌上讓女兒起床吃早飯時能看到這花,另一串掛在我裙子的鈕釦上戴著它上班。我知道鞋匠那天只是隨意地送我花,就如他隨意地將花夾在他耳根上一樣,他的花也沒有市場上賣的花大和飽滿,但我仍珍惜,因為每次看見他笑盈盈地在小區裡不停地修刷鞋,我仍想起那冬天的一米陽光。
送花受花,悠悠地黃桷蘭香遍了這個初夏時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3 世界大與小
人常說這世界真大;走遍全世界的人幾乎沒有;人也常說,這世界真小,轉來轉去常遇見熟識的人,我也深有同感。
世界之大,勿需多言,我感觸頗多的是,這世界真小。
高中有幾位同學,早年移居國外,但在同學錄裡看到他(她)們貼上的照片,除了異國的背景,和偶爾站在他(她)們旁邊的外國朋友,並感覺不到他(她)們真的就在萬里之遙的海外,有時看到(他)們的QQ在我的同學群裡的閃耀,也感覺如其他同學一樣就在國內,就在市內。網際網路真的將地球變成了一個村莊。
昨天早上,和老公一同上街買菜,走過一個診所藥店,聽見一個聲音似乎在叫我,但我並不相信。因為這一帶,我少有大聲叫我名字的人,我繼續往前走,老公說真的有人叫你。我退回幾步,在看醫生的病人,我一個也不認識,裡面的聲音仍執著地叫我,我再退兩步,看見穿白大掛的高個女人已朝店門外向我走來,不敢相信,她居然是我初中的同學,也是我那時很要好的朋友。雖然二十多年的時光磨掉了她原來的清秀的容顏,但透過她面容我依然認出了曾經的她。我們拉著手熱烈地訴說離別二十多年來的大概,才知道她一直在這個城市,她的父母兄妹都還很好,這個店面是她老公開的,她以前很少來。對這個店我並不陌生,已來開了一年多,因為離我家僅一幢房子之隔,只是並不瞭解這醫生,加上我們這小區診所六七家,所以從未光顧過,只是路過時偶爾向裡望望裡面的醫生和病人,其他並不曾留意。就這樣,一個小城,讓二十多年的同學如隔天涯!
今天午飯後,女兒肚子疼得厲害,帶女兒去樓下的診所,醫生卻吃飯去了,讓等半小時,女兒的狀況是不允許的。到旁邊另一家診所,醫生是我女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