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紫氣福地,紫氣福地裡到底有什麼?
皺眉良久,左登峰最終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且不管紫氣福地裡有什麼,他都不會去,確切的說是不敢去,因為那地方有去無回。
“需要飛多久?”左登峰將視線移向飛行員。
“飛機飛行高度不夠,每小時只能飛行八百千米,不計算中途落下加油的時間,大致要飛行二十幾個小時。”萬小塘出言回答。
“這個高度會不會撞山?”左登峰再度發問,他許久未曾休息,此時感到微微疲憊。
“不會,我唯一擔心的是飛行高度沒有超過雲層,萬一碰到大的雲團有可能出現干擾。”萬小塘搖頭說道。
左登峰聞言沒有再問,卸下木箱靠上了座椅閉目假寐,只要飛機不撞山就行,別的沒什麼大礙。
大頭見左登峰要休息,殷勤的跑過來幫他將座椅放了下來,令他可以躺的更舒服,左登峰衝其微微點頭以示謝意。
一覺醒來,夜幕已經降臨,飛機仍在平穩的飛行,並沒有異常情況,萬小塘和大頭還在聊天,飛機上有電燈和廁所,但是水箱裡的水已經泛綠了,只能衝廁不能洗臉。
“左真人,喝水。”大頭送了一杯熱水過來。
“謝謝。”左登峰接過水杯習慣xìng的聞了聞,聞過之後方才想起現在已經是九十年後,他的敵人早就死光了,沒人會害他了。
“晚上飛行看不清前面的情況,你回去盯著吧。”左登峰衝大頭說道。
“沒關係,飛機有雷達,還有自動駕駛功能,不用人cāo控。”大頭出言解釋。
左登峰聞言沒有再說什麼,端起水杯開始喝水,他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是錯。
“你叫什麼名字?”前方的萬小塘回過頭來看向左登峰。
左登峰本就不想說話,加上對方言語之中對他缺乏必要的敬畏和禮貌,他便沒有搭理對方。
“你好像對現代的東西並不熟悉?”萬小塘微笑再問。
“我不是這裡的人。”左登峰出言回答,對方並無惡意,也沒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是這裡人也應該認識太陽能板哪。”萬小塘再度開口。
“不認識太陽能板很丟人嗎?”左登峰挑眉開口。
“修行中人我見過不少,像你這麼牛的還是第一個。”萬小塘撇嘴之後轉過了身。
“我在一九四一年練功出現了偏差,自我冰封了九十年,前幾天才甦醒過來。”左登峰猶豫片刻出言解釋,目前的這兩個人就是自己rì後的隊友,二人需要他巔峰靈氣的庇護,他也需要二人的協助,別的不說,飛機他就不會開。
左登峰此語一出,萬小塘立刻將腦袋又扭了回來,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驚愕。大頭可能先前聽那紫袍道人說過他的來歷,因此並沒有過分吃驚。
“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只是一個過客,事情做完我就會離開,以後咱們可能要相處一段時間,我會盡力保護你們,但是我本來就不喜歡說話,你們不要認為我對你們不禮貌。”左登峰用指甲捏掉了十三眼角的眼屎。
“他說的是真的?”萬小塘看向不遠處的大頭。
大頭點頭回應,示意左登峰沒有撒謊。
“你是怎麼將自己冰封的,民國時期有液態氮嗎?”萬小塘離開駕駛位走了過來。
直至此刻左登峰才仔細的打量了萬小塘,此人年紀在二十七八到三十歲之間,瓜子臉,眼睛很大,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眼神中有英氣透出,這個人與男人婆葉飛鴻有些許類似,但是她沒有葉飛鴻身上的那種硬氣。
左登峰並不知道液態氮是什麼東西,不過他也沒問,只是將杯子遞給了萬小塘,萬小塘疑惑的接過,低頭一看,發現杯子裡的熱水已經變成了冰坨。
“你是怎麼做到的?”萬小塘愕然的看向左登峰。
“左真人,您手上戴的是什麼?”大頭是修行中人,率先發現了左登峰的右手戴著一隻薄如蟬翼的手套。
“一隻可以發出寒氣的護手。”左登峰拿出梳子為十三梳理著毛髮。
左登峰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大頭透過他頭上的氣息知道他是個殺人無數的狂魔,由此對左登峰有著敬畏之心,但是萬小塘並不知道左登峰是什麼人,一直追問他是如何將自己冰封的,左登峰只能簡略回答,但是他並沒有說自己是自盡的時候誤打誤撞將自己冰封的,甦醒之後他才認識到自盡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懦弱的表現,說出來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