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的準清客,他的生活和活動費用,全靠巴結上的富戶豪門加以支援,所以黃炎培曾經長時期的為杜氏門下士。他也很想利用杜月笙這一股潛厚的勢力,達成他的政治慾望,但是國民黨定鼎南京以後,黨中人士不屑黃炎培朝秦暮楚,無孔不入的卑劣作風,並不理會他的秋波暗送;於是黃炎培惱羞成怒,怨氣沖天,他開始一百八十度轉彎和國民政府居於敵對立場,興風作浪,甘為共產黨的應聲蟲。
仗者多年友好,又有鄉誼,黃炎培以為杜月笙本是市井英雄,見聞有限,可以大加利用,因此早先他確曾挾杜月笙以自重,但是杜月笙並不如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尤其杜月笙對於國民黨的無比忠貞,固若金湯。他正與國民黨人互為表裡,合作無間;國民黨在滬的高階和中堅幹部,且已在杜月笙的周圍布成一道防線,於是黃炎培的陰謀野心不但徒勞無功,反而吐絲自縛。杜月笙聽不進他的造謠生事,離閒挑撥,他從善如流,拜納嘉言,漸漸的跟黃炎培疏遠。
這一來使得黃炎培的硬扎後臺,猶如冰山之既倒,令他手足失措,大為狼狽。幸虧民國廿一年上海地方協會成立後,黃炎培曾因杜月笙的汲引,擔任了地方協會秘書長,匯緣與會長先生史量才越來越近,於是他趁此因緣,吹拍哄騙,從杜月笙門徑改走史量才路線,由杜氏門下士成了史公館的食客。
史量才不比杜月笙,他是讀書、辦報的人,卻未能滌盡名利之想、對於政治猶仍有其野心,於是黃炎培施展平生本領,鼓其如簧之舌,直把史量才噱得渾渾噩噩,胡天胡帝,他忘記了自己如何克勤克儉,努力奮鬥,得來富埒王侯的家當。時刻憧憬在朝在野,界限分明的毆美民主政治,想用自己的驚人財勢和輿論權威,躋登儼然與國民黨平行敵體的特殊地位,卻是他既乏創見,又沒有明確的政治主張,他只曉得遇事大唱反調,儘量的跟執政當局刁難作對,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黃炎培便竭盡所能的推他到左傾,與共黨並肩而行的路上,史量才居然渾無所覺,泥淖越陷越深。
魯迅撰稿胡風潛伏
在黃炎培的慫慂和操縱下,共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