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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會平靜過來,可是,幾乎是積存了很久的壓抑,在我和莫牽著手奔向沙灘的那一瞬間一股腦地傾瀉了出來。我緊握著莫的手,卻莫名奇妙地想著陸宇,他清澈的眼睛以及他汗衫飄散出的清新皂粉的味道,忘不了第一次見他,他乖巧的表情下面是遮掩不住的幽默氣質。

“哦,終於見到我們氣宇不凡的劉怡同學了,久仰大名呀!”他笑得很燦爛,嚴然是個陽光朝氣的男孩子。那天我們三個玩的很開心,是把老師的作業和爸媽的叮囑拋到九霄雲外的那種。

可是就在我們認識兩個月之後他便匆匆離我們而去了。那個下午剛好夕陽西下。陸宇便站在我們宿舍樓下等我。我見到他時,他揹著手笑嘻嘻的看著我,後又像玩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支玫瑰來。。火紅的玫瑰在夕陽餘輝餓的映襯下紅得刺眼。我看著他嘴角淺存的微笑,幸福感順間漾溢於心頭,我明白那是初戀的感覺。

我隨他進了學校隔壁的咖啡館,等坐下,我們便決定叫小夭一起過來。小夭在我們等了她大概半個小時後過來的,可等我看到她時,她卻轉身跑掉了。陸宇隨後追了上去,小夭瘋狂地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狂奔,一輛賓士車飛速向她衝過去,我膽戰心驚地閉上眼睛。但當我睜開眼睛時,卻發現陸宇已經躺在血泊中了。

他是我無法釋懷記憶,我的青春在他離開後變得灰澀不堪,儘管後來我藉機改了名字,但內心深處的那片陰影仍舊揮之不去。我把他定格為我的永久的愛人,儘管我們,沒有誓言,沒有承諾,甚至連手都沒牽過,能證明我們的愛的只有一朵七天後便凋零的玫瑰。

後來我離開了小城,我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可以變得更加優秀,可以去敞開心扉再去接受另一個男孩子。可是我錯了,我變得足夠優秀,卻無法能讓其他男孩子輸進我的心裡。

“劉怡”莫喊著我的名字。他滿臉的汗珠,隨後就蹲在了地上,他想掙扎再次站起來,但還是倒下了。

“你沒事吧?”我急忙扶起他,他渾身發燙,火烤一般。我把他扶到海灘的躺椅上,把遮陽傘的一角往下拉。“莫你挺住。”我心底默唸道。

六月三十號。我們在日照待了兩個月後回到了他的家鄉,莫的父母很熱情,他媽很抓住我的手,喊我“俞夭”。莫在身旁卻莫不作聲。

我住在他們為我安排的大房子裡,一個人空蕩蕩的。

晚上,莫的媽媽來我住的房間。她拉著我的手說了很多的話。“莫經常提到你的,看得出你是個好姑娘,我們家莫也沒這個命了,謝謝你陪他到現在,孩子,我們也不能夠給你什麼,像你這樣的好女孩今後一定會有一個好家庭的。”莫阿姨說著,眼淚流過她的臉頰,我把紙巾遞給她,並示意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她是一個很慈祥的母親,天下每個母親都有一顆被愛浸泡過的心。

第二天,莫的爸開車送我離開,走時我仰望著莫所住房間的窗子,我分明看到他戰在窗前望著我們,我朝他揮了揮手,關上車門。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救贖(4)

兩年後

小夭

今天是我婆婆去逝十週年的祭日。

我挽著老公的胳膊穿梭於飄滿落葉的山間公路上。天空窗明几淨,清爽的風拂過我們的臉,帶來一絲絲涼意。

“你冷嗎?”老公把頭歪向我這邊,抽出我挽他的那條胳膊抱緊我。我們穿過由奇形怪狀石頭切成石階,高跟鞋與落葉摩擦產生出“啪嚓”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

“快到了。”老公氣喘吁吁的說,他肥大的身軀是不適合走山路的。山路很窄,只有並排三人那麼寬。

我抬頭沿著向上看去,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正沿著階梯往下走。於是我便思量著那麼窄的路怎麼走,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終於大概相距兩米的時候,我轉到老公後面走。

過了一回,老公停止了腳步。“馮陽?”這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我驚訝地我扭過臉去,——葉小艾,這個女人居然是葉小艾。她順直下垂的長髮隨風舞動著,嘴角帶著淺然的微笑,比兩年前顯的更加成熟穩重了許多,確切的說是略顯蒼老了。

這是我最怕看到的一張臉。而此時我卻不得不面對它。此時老公正向她介紹我,“這位是我愛人。”我走向前去。我們對視著。我的腦袋裡很亂,我最恐懼的事情就是哪天再讓我見到她,誰知這一天還是來了。

“俞夭,我們認識。”她似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語無輪次,“很好,馮陽——你們在一塊很好。”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表,接著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