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送貨最多的了那個趙老闆,他們都背後叫他趙麻子,他每次來都送來和新的一捆一捆的銅絲。我有一次上去問他了:“趙老闆,你這銅絲從哪裡弄來的?”他聽了後沒吱聲。後來為了這事,曹經理找我去談了,說這是人家的商業秘密,叫我以後不能再問人家客戶這個話了。他說我們這裡的工作是隻管收貨,不管這貨從哪裡來。
照他這麼個收貨,如果這貨是偷來的呢?很有可能的,這隔三差五的時間,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廢銅啊,而且,說是廢銅絲,可是整捆的,象新的一樣。
我知道,趙老闆是衝著蘇娜來的,他送貨來的時候從不要別的人接貨的,一來就往蘇娜的辦公室裡去,接著就和蘇娜有說有笑的出來,大家都說他們二人的關係不正常。
我很想知道他的那些銅絲從那裡收購來的,要不去問問蘇娜?
七月八日
今天早晨我還沒睡醒的時候蘇娜就來敲門了。這城裡的女人就是放得開,這種事放在農村是要被人罵死的。
蘇娜又給我送來了一件新的夾克,說是才在從箱子低下找到的。這是件連穿都沒穿過的衣服,吊在衣服上的牌子都沒坼。
我覺得自己也算是運氣好的,趕巧是蘇娜的老公剛過世,有著成捆的衣服給自己穿,不然的話買這些衣服也要好幾百塊錢了。
蘇娜看著我穿著她送來的衣服笑眯眯的,趁著她高興的時候我就問了:“蘇姐,這趙老闆哪裡來這麼多的廢銅絲啊,他可發財了。
蘇娜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並狠命的捏了一下我的大鼻子後說:“傻弟弟,看你生得那小眼睛瞧不明白?這貨從那裡來的。”
“哪裡來的?”我真是不明白。
“現在不告訴你,等以後你乖一點的話再告訴你。”
我很想對她說:蘇姐,我會很乖的,求你告訴我吧。但我沒開口,等以後再問吧。
七月十日
現在我總算看明白了,這公司的業務都是蘇娜在做,大家都在背後叫她作“老闆娘”還有的叫她“黑寡婦”的,真的,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也是啊,一個寡婦成天的和老闆混在一起,難免不被別人說。不過,她對我也同樣的很好。上次曹總跟我談過叫我離她遠一點,我才不呢。
聽說蘇娜認識很多大客戶,我真的好羨慕,什麼時候讓她帶我去見識一下就好了。得挑個時間對她說說。
可現在自己身邊一分錢也沒有,如果有點錢的話,我就請蘇娜到館子裡去吃一次飯,這樣就話好說的多了。
沒錢真是寸步難行啊。
要不我就去抽一次血換點錢來用,請蘇娜吃上一頓飯。
七月十二日
今天我想去醫院打聽一下哪裡有賣血的,結果被醫生罵了一頓,說我是窮瘋了。
我是窮但我沒瘋,我只不過有點急。因為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不抓緊點行嗎?
這樣看來明天只能去找那個姓許的了,他那兒有賣血的門路。就這樣定了,明天一大早就去找他。
七月十三日
這件事說來好笑,今天許管理員看到我過去後,開始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我說我要賣血,他趕緊說自己從不幹這種違法的事。他還以為我是警察呢,後來我提醒了那件血衣服的事,他這才記了起來。不過,他很疑問的問了:“看你現在的這身打扮和城裡人也差不多了,想必現在混得不錯,還來找他幹嗎?”
我說我需要點錢,很急,所以想到他那裡賣點血好換點錢救急。
許管理聽完後看了我很久,沒有答應。
我好說歹說的就差沒給他跪下,他這才相信這是真的。過後他對著我的前胸就是一拳說:“小老弟,這就聰明瞭。大小夥子,抽點血算什麼?在這裡沒錢寸步難行。”
就這樣他說照顧我,給了我一次300元。錢是少了點,但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不一會兒我就跟著他去了醫院,他帶我做了點檢查,然後就去抽血了。抽完血,他就把錢給我了。我就拿著錢趕緊回來了,這次錢可不能再給偷了。
回到宿舍,我把這三百元看了又看。這三張花花的大錢,在我看來比這世界上的什麼都漂亮,都實在。
二娃啊,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看到過身邊有這麼多的錢,這錢真是:怎麼看都是個順眼。
二娃啊,這血只能抽這一次,下次是萬萬不能再抽了,要學著賺錢。血是會抽乾的,但生意是會生出來的,會有越來越多的錢的。就象丁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