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恩怨?”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問了出來:“我總覺得,你們之間,不像是簡單的政見不一這麼簡單,而他對您也不僅僅只是為了替皇上消除隱患這麼簡單。”
這話一出,夏冬慶頓時稍微愣了一下,而後微微嘆了口氣道:“玉華,有些事,爹爹不是不想告訴你,只不過現在真的不願再多提了。算了,你也別想太多,反正日後咱們多加提防一下陸家的人就行了。年紀大了,在外頭跑了幾圈便覺得有些乏,果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見父親不願多提,夏玉華也沒有再問什麼,各人都有屬於各人心中的秘密,不願提及或者不能提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同她自已也是如此,所以也沒必要強行要求父親去提一些本不願再提及的舊事。
但從這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父親與陸家以前的確有著一些舊帳,如同自己與陸無雙一般,糾著不放的同樣也是陸家之人。她還真是有覺得有些納悶了,難不成夏家與陸家前世便是仇家嗎,這一世不但父親與陸相之間,自己的與陸無雙之間亦這般水火不融。
她也沒有再多想什麼,又問了一下先前成孝找學堂的事,知道已經找好了也放下心來,見父親當真一幅累了的樣子,便起身將人給送回房先行休息。
下午小睡了一覺起來後,夏玉華開始整理起自己屋子旁邊的那間藥房。以前藥房裡打理的那兩個婢女都不再了,好在還有一個香雪幫手。如今香雪是愈發的能幹,基本上許多事情都能夠單獨處理,而個別一些複雜些的夏玉華稍加提點也能夠幫忙做得很好。鳳兒在一旁幫不上這些忙,因此自覺的遞遞茶,乾點什麼力所能及的活計。
整整忙到傍晚時分,幾人這才將藥房裡的東西收拾妥當,主僕三人洗淨手後,正準備離開藥房到院子裡活動活動,忽然聽到外頭隱隱傳來一陣哭喊聲,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聽得讓人覺得瘮得慌。
“怎麼回事呀?”鳳兒連忙開了門,跑到外頭去細聽了一下,而後朝著走出屋子的夏玉華說道:“小姐,好像是前廳那邊傳過來的,像是什麼人在那裡哭。”
夏玉華也聽了一下,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邊走邊道:“去看看吧。”
主僕三行很快便往前廳而去,到了那裡後這才發現,家中所有的人已經全部到了,父親、梅姨、甚至連成孝都已經進到了廳裡,而為數不多的幾名家僕亦全都圍站在一旁。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廳中央擔架上躺著的夏二。夏二看上去似乎被打得不輕,這會連眼睛都沒睜開,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而夏二的老婆以及四個年歲大小不一的子女也都來了,哭哭啼啼的跪在夏二擔架旁邊,那情景倒真有那麼幾分淒涼的感覺。
“玉華呀,你可來了,快來救救你二叔吧,你二叔快被陸家那些渾蛋打死了”見到夏玉華,夏二老婆趕緊著撲了過來,邊哭邊求著,再也不復以前進出夏家時的那種囂張之氣。
“嬸嬸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吧,這般可不像樣子。”夏玉華拔開了夏二家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二叔受了傷,你得送他去找大夫才對,抬到這裡來做什麼?再說二叔為什麼被陸家人打你心中比誰都清楚,倒還有臉將人抬到這裡來?”
夏二老婆被夏玉華這般一說,自然是哭得更加的誇張起來,她朝著夏玉華說道:“玉華呀,二嬸知道這次你二叔做得的確不對,不應該揹著你們偷偷將這宅子賣給陸家人。可現在我們都知道錯了,日後也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二叔這一次吧。好歹咱們是親人,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二叔就這樣沒了呀。外頭那些大夫看到你二叔這個樣都不敢收了,二嬸聽說你跟神醫學醫,如今醫術了得,你就看在他好歹是你叔叔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叔叔?這會咱們就成親戚了嗎?之前你們拿著這宅子的地契、房契賣給陸家人時怎麼沒想過咱們是親戚?沒想過這根本就不是你們的東西?難道你們不知道如今夏家就剩下這座宅子,你們私自賣了得了好處,讓我們一家人去睡大街嗎?”夏玉華可沒那麼容易心軟,剛才抬眼看了一下夏二,的確是傷得不輕,不過一時半會倒也死不了,至於大夫不肯收,那肯定不是治不好的原因,而是陸無雙那個女人讓人交代附近的大夫。
這樣的指責頓時讓夏二老婆臉都紅了,如果換成是以前,她還真不會在意什麼臉面,可現在情況不同了,被晚輩指責個幾句也只得認了。
她一臉後悔地說道:“玉華你說得對,是我們鬼迷了心竅,做出這等見利忘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