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還有什麼東西,不過現在是冬天,有下著大雪,林中的東西,應該睡著了,我比較恐懼的是,萬一再出來一個像是在車臣家遇到的那種遊離在陰陽兩界的東西,那我們該怎麼辦。
是了,我想起來了,上次癩皮狗見到那東西的時候,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就把那東西給嚇跑了,看來當年這狗東西真的把這苗疆弄一個烏煙瘴氣。
走著走著,我看見陳捷一個勁的撓頭皮,我道:“陳捷,你咋了,是不是沒洗頭頭皮發癢了?”
陳捷道:“不知道啊,進了這林子之後,我就是感覺自己頭皮好癢,你看看,這頭髮還開始掉了起來。”說著,他衝我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我一看,我擦,一大把黑乎乎的頭髮,甚至連白色的髮根都帶了起來。
我看的有些恐怖,道:“你還是別撓它了,要不,你就拿些雪蹭蹭,當是洗頭了。”我本是玩笑話,但是那陳捷聽了之後,居然真的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雪,扣在了頭上,雪太涼,陳捷浪叫了兩聲,然後自己呼啦著頭髮,真的洗了起來。
鬧騰一會,我們幾個繼續往前走,深山老林中實在是太冷了,那哈氣吐出來之後,立馬凝結,我穿的鞋還是單鞋,那雪水滲進我的鞋子裡,那叫一個黏糊,襪子都沾到了鞋底上。
又走了一段路,老妖婆站住腳,看著前方的山谷,有些感慨的道:“過了前面的那個山谷,就要到了,想不到,我居然還有回來的那一天。”
癩皮狗嘟囔道:“多大的仇啊,不都說是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嗎?你們……”它嘴巴還沒有貧完,就被旁邊的老妖婆一腳給踢飛,老妖婆喊道:“你要是在胡說,那就自己去找,老孃不跟你去了!”
癩皮狗被踢的氣急,但是沒有辦法,只能跑到旁邊拇指粗細的小樹苗上狠勁的咬了起來,一旁的陳捷拉著我,神秘兮兮的道:“小趙,我怎麼老是感覺,咱們背後有人跟著?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我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司機跟了上來,趕緊回頭看去,我脖子裡面的那個小蟲子倒是搞笑,本來翻著肚子睡覺呢,聽見我轉身,也是骨碌一下,爬了起來,黑溜溜的眼珠子往後瞧去,不過待了一會,它就直勾勾的看著陳捷後腦門看起來,應該是被他溼漉漉的頭髮給吸引了。
老妖婆聽見我們說的話,不跟賴皮狗計較了,嘴裡唸唸有詞,然後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嘰裡咕嚕,似乎是在跟什麼交流,那小瓶黑黢黢的,倒是精緻,我道:“這是啥?”
手指頭朝著那東西指過去,但是剛剛伸出手指頭,立馬感覺到頭皮發麻,心裡發虛,手指頭像是被什麼咬住了一般,再低頭一看,我去,我手指頭上居然吊著一個頭大青皮,齜牙咧嘴的大頭鬼,這東西跟我上一次被老妖婆控制時候,那折磨我的小鬼模樣無異。
壞了,這狗日的老妖婆要反水!
不待我有反應,我肩膀上那肥嘟嘟的紅蟲子像是炸毛了一般,化成一道紅芒,舉著屍牙,將那小鬼紮了一個透心涼,這還算,它張開在自己小小的嘴巴,稍微一吸溜,那小鬼就像是縮水了一般,眨眼間,就成了一個小小的皮囊。
甚至那個小鬼臨死,它都沒來得及從我手上鬆開自己的牙齒,小蟲子將那個小鬼吸乾,然後圍著老妖婆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我的頭髮上。
我驚呆了,所的人都驚呆了,那老妖婆看見我手指頭上那小小皺巴巴的皮囊,乾嚎一聲:“我的小寶貝,你,你,我,我跟你拼了!”
我往後退了一步,趕屍匠插在中間,冷冷的不說話,癩皮狗在後面尖聲道:“這明明是你家小鬼先襲擊的淫蕩,那小鬼蟲護送主心切,不賴它,不賴他!”
老妖婆哎喲連天的尖叫著,捂著自己的心口,似乎是失去了什麼要緊的寶貝一般,我不明所以,頭頂上的小蟲子似乎是知道自己闖禍了,一下子鑽進我的脖領裡,涼涼的。
老妖婆半蹲著乾嚎道:“那可是我資質最好的小鬼,你,就那麼沒了,我就是想問問他後面有沒有東西,我知道你那小鬼蟲厲害,但是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啊!”
我一頭的冷汗,我這算是躺著也中槍不?
老妖婆在那哭鬧,旁邊的陳捷神經質一般往後瞧去,嘴裡嘟囔道:“是誰,是誰,究竟是誰?我怎麼聽見有人跟我說話!”
萬籟俱靜,除了老妖婆的哭鬧,就是這陳捷滲人的叫喊聲,我們心頭都浮上不好的預感,後面不知道追著幾個牛逼哄哄的大拿,難道,現在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趕屍匠顧不上老妖婆在地上哭鬧,一把手將老妖婆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