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道:“她明顯是已經離體七天了,就算是找到了魂魄,恐怕也是送不回去了,在說了,你這小鬼天天廝混在你身邊,感受的可是陽剛之氣,雖然你身子屬陰,但是畢竟是個童子身,這小鬼跟著你,那小鬼身上的陰氣會越來越少,三魂六魄,也就慢慢的消散了,你啊,還不如趕緊將她送給我,我給她一場造化,怎樣?”
老妖婆轉來轉去,最終還是繞到了主題上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淺淺鬼丫頭麼,不給,不給,看見我什麼都是好的,甚至連我的譜都打,太不講究。
老妖婆嘿嘿笑著,看著淺淺,不再說話,不過我知道老妖婆說的是真的,畢竟人鬼殊途,我們兩個這麼吊著,真不是辦法。
雪越來越大,這個時節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所以能存上雪了,司機輕聲嘟囔著,不敢開了,不敢開了,這道都看不見,山裡的地形又不熟悉,不能往前了。
他嘟囔著,又是猛的一腳剎車將車給踩死,車輪子抱死,赤遛遛的甩著尾巴往邊上調去,我們車裡面的人一陣驚呼,好在那司機是老手,在加上車速不快,我們這車才沒有出什麼事故。
不等我們開口問,司機就慘白著臉道:“剛才突然看見路中央趴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然後就是一腳剎車踩到底了。
我問道旁邊的老妖婆:“你也看見了紅衣女人?”陳捷在旁邊道:“荒郊野外,冰天雪地裡面,怎麼會有什麼紅衣女人,再說了,這是晚上,八成,是見到髒東西了吧。”
他不說到好,說了,我們這裡面除了司機之外,全都笑了起來,要是真的有什麼髒東西,敢過來劫我們的車,那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司機知道旁邊的老妖婆厲害,就道:“婆婆,我剛才真的看見了前面趴著一個紅衣女人,但是一眨眼就不見了。”老妖婆道:“沒事,沒事,既然你說有,你就下去仔細看看,這玩意就是個心結,我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拿著這個東西,看看回來,知道沒有東西,你才能安心繼續往前開車,去吧。”
那司機聽了老妖婆的話,拉上外套拉鍊,推開車門,風雪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地,灌了進來,這是真冷啊!
司機走了下去,陳捷搖頭晃腦袋道:“但凡是鬼物,素裝為普通鬼,這死後著紅衣的鬼,一般都是兇戾無比,心裡怨氣很大,見到有陽氣的人就撲,一點道理都不講,只是靠著自己心口的怨氣來支配,要是司機下去,真的見到了那東西,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被陳捷說的心裡毛毛的,趕緊罵他道:“你丫別幾把扯淡了,你不是有照妖鏡麼,趕緊下去看看,別再真的出事,出事之後,還得老子給你們開車!”
聽見說我開車,陳捷明顯的嘴角抽了抽,嘴裡不知道咕囔著什麼,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得意的衝我晃了晃,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一臉的風直接吹得淺淺丫頭四處亂竄,她皺了皺鼻子,鑽進木牌當中,我過去拉門,可誰知道,剛一彎腰,喉嚨裡面就有東西躥了上來,我一個沒把持住,吐了出來,那個肥肥的小紅蟲子從我嘴巴里鑽了出來,興高采烈,抱著屍牙,竄到門口,呆呆的看著外面的雪花,小蟲子似乎是很好奇,這白白的東西是什麼。
我嘟囔了一聲,這是雪,一種自然現象,跟水差不多,就是天上結晶的水汽,小蟲子顯然是沒有心情聽我說這麼多,自己探頭探腦鑽到車外面,恰好一朵雪花飄在它頭上,它嚇的往後一縮腦袋,但是好像沒有發現什麼危害,眨巴眨巴眼睛,抬頭看雪花,又是一朵雪花落了下來,小蟲子舔著臉衝了上去,雪花落在它臉上,裂開,它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像是撒韁的野馬一般,衝到外面,打滾玩耍起來,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不過,陳捷伴著風聲傳來:“司機上車了嗎?我怎麼沒有看見他上車啊?”我看著司機駕駛那空空的座位,知道事情不好了,趕緊鑽了出來,風雪很大,刮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我看見陳捷拿著手機,照來照去,甚至還蹲下看了看車底,但是都沒有司機的影子。
我對著陳捷道:“司機沒有上車,完了出事了!”陳捷跟司機下車間隔不到半分鐘,但是現在,我們周圍,除了那肆虐飄舞的雪花,就是道路邊上大片大片的野林子,哪裡還有司機的蹤影?
難道真的是哪那個所謂的紅衣女鬼作惡?可是我們幾個都沒有看見那個女鬼啊,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司機,司機!”回答我的就是那尖銳呼嘯的風聲。
癩皮狗還有老妖婆都鑽了下來,可是他們下來之後,也沒有什麼辦法,在這半分鐘內,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