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看武大郎,道:“吳老師,那資料都弄好了對吧?”武大郎點頭,道:“好了,哎,你說說,這事弄的,多不好。”他應該是擔心我學生萬一進了局子,他臉上無光,職稱什麼的就不好評了吧。
反正我不認為這武大郎對我有什麼好心眼。
我蹲下身子,輕聲對癩皮狗道:“待會還不一定能發生什麼事,你趕緊走,你一條狗走了,他們也不會追查什麼。”
癩皮狗顯然對我這個狗字怨念頗深,要不是武大郎在這,早就撲上來跟我幹起來了,那筆仙離奇的從楚恆身上出來了,但是誰知道楚恆有沒有後遺症,我們必須要快一些找到他。
啪嘰啪嘰,13號樓裡面傳來興奮而又嘈雜的腳步聲,我們回頭一看,是那李凱還有另一個警察跑了下來,跑到那叫一個歡快啊,下臺階的時候踩空了,差點摔一個狗吃屎。
他兩個衝到我們跟前,上來就擰我,從腰裡掏出手銬,我沒想反抗,嘆了口氣,就那麼被鎖上了,陳捷焉不拉幾的,也被拷上了,到了趕屍匠的時候,他沒有我們兩個這麼淡定的心態,一聳將李凱推開。
李凱來勁了:“你們合夥殺人,還襲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後面是什麼東西,掏出來,快!”他說的是趕屍匠那身後揹著的像是烏龜殼一般的棺材,趕屍匠冷冷的道:“我勸你不要看。”
李凱知道趕屍匠身手不錯,從身後掏出警棍,衝著趕屍匠揮舞著,他們這些人應該是都沒有帶槍,不是所有警察出警就要帶槍的,那玩意是高危的,需要層層上報後,批准才能帶,沒有打的刑事案件,不允許出警帶槍,至於吳玲,她就是一個奇葩,誰知道那次怎麼會帶槍了。
李凱顯然聽見是我報警,沒有打聽清楚就來了,趕屍匠看見那張牙舞爪,但是外強中乾的李凱,反而是腹黑的笑了笑,他慢吞吞的解開那包著棺材的破布,將小棺材扔了過去,嘴裡冷冷的道:“給你!”
李凱下意識的接住,他盯著趕屍匠,一手開啟,當他揭開一角,看見那牛頭馬面,各種小鬼的浮雕時候,他臉上明顯的一白,待到他整個將布條揭開,看見那黑黢黢,陰森森的小棺材的時候,他嗷嗚的叫了一聲,將那棺材扔了下來,轉身就跑。
趕屍匠接住,對我和陳捷喊了一聲:“我先走了!”說著他飛起一腳,將另一個警察踢倒,自己抱著癩皮狗揚長而去。
趕屍匠平悶悶不說話,像個葫蘆一般,但是那骨子裡的桀驁是從孃胎裡帶來的,驅屍鬥鬼,磨礪出他那不敬天不敬地的傲骨,顯然,這冤假錯案的屈辱,這貨是受不了。
我當然也可以跑,但是我跑了之後,這韓寶寶的案子,估計就是扣在我們頭上了,反正武大郎手裡有證據,我倒不怕他們怎麼樣了。
李凱看著趕屍匠飛快李凱的身子,嗷嗷叫著:“襲警,他襲警!嗷,他還揹著棺材!”李凱的聲音像是鴨子,聒噪的很,但是他和那個警察誰都沒有過去追。
最後我和陳捷被帶回警局,那李凱想來是被趕屍匠嚇破了膽子,回去的時候居然沒有折磨我們兩個,法醫將韓寶寶的身體弄了回去,武大郎作為證人,跟著我們一同到警察局。
我和陳捷分開審問,我離開的時候,對著武大郎道:“吳老師,你手裡的證據是我能活著出去的法寶,你一定要據實說啊!”
武大郎鄭重的點了點頭,道:“那必須的,你是我的學生,我不能看著你深陷囹圄。”我心裡有些發暖,這死老師平常看起來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在這大是大非上,還能堅定立場,這倒是難能可貴了。
又是那明晃晃的審訊室,兩個警察一唱一和,故意引誘我說出發生的事情,本來我就沒有隱藏什麼,一五一十,將他們認為是天方夜譚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們自然不信,過了一會,那個年齡大點的警察走出去,應該是跟審訊陳捷的那個警察對口供去了。
我想找那個當時帶著李凱還有吳玲的那個老警察,但是從上一次來的時候,好像是都沒有看見那個老警察。
我問道現在坐在我對面的那個警察,道:“你們這裡的那個美女吳玲警察在哪?我想見見她?”那警察見我說話,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住口!你孃的,你個殺人犯還叨叨逼,叨叨逼,叨逼啥啊!”我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他,那個警察被我眼神盯的有些發毛,轉過頭去,哼哼道:“吳玲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不知道去哪了。”
果然……這丫頭也是有來歷的人。
不一會,那個出去對口供的警察進來了,他冷笑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