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看去,透過窗戶,我能看見窗外的火光跳動,甚至我都能看到窗戶上映出來的那些長長的人影,我慢慢的伸著頭,趴到窗戶上看,外面的風挺大的,樹上的紙條都被出吹得東倒西歪,但是路上的那一批行人,手中居然舉著火把,而在如此猛烈的風中,火把的火苗一動未動!
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走在路上,藉著火光我能看清他們身上穿的都是黑白相間的素服,這衣服我很熟,就是前天我幫著二巾穿的壽衣!冷汗從我腦門上嗖嗖的往下流著,而程以一趴在窗戶上低聲喊了句:“怎麼那個火把自己走路?”
或許是聽見了程妞的話,背對著我們行走的那些東西,像是玩具娃娃,又像是木偶一般,一卡一頓的轉過了脖子,當時那些東西距離我不到十米,因為我的窗戶外面就是大街,我能清楚的看到這些東西的面貌,這些人就像是餓了幾百年一般,臉上皮包骨頭,都是呈菜色!
我有些受不了,拉著程以一將頭縮了回來,藏在窗戶底下,可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頭上有些麻麻的,下意識的一抬頭看,這一看,嚇的我不輕,我窗戶上一個脖子伸長的像是長頸鹿般的人頭,正在一臉木訥的看著我,這是一個老太太,僅剩的幾根花白的頭髮上還斜斜的插著一根鳳釵,嘴巴之上滿滿當當的塞著一把雞毛!
我沒敢叫出來,生怕驚擾了我爹媽,而程以一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就拿出了自己心愛的柳葉,比比劃劃,那個好奇寶寶樣的長頸鹿老太太似乎被程以一嚇到了,裝作很萌的樣子,張開嘴巴想吐吐舌頭,可是那一嘴的雞毛嘴中還是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程妞最終成功的將那東西趕走,留下我牢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為什麼我遇到的鬼都是極品,一把年紀了你不學好,還賣萌!
過了一會,程妞小聲的對我道:“好像是沒有味了,你在去看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抬起頭,朝著窗外看,不過這次窗戶外面黑咕隆咚,那絲火光早就消失殆盡,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故作輕鬆的道:“不光是沒味了,影都……啊啊啊!”
我還沒有故作輕鬆完,就看見我窗戶外面從上面掛下來一個腦袋,這突然的變故讓我失聲叫了起來,程妞眼疾手快,趕緊捂住我的嘴巴,這個人頭我見過,就是一直有龍陽之好的死變態。
他從我家窗戶飄下來之後,先是衝我嫵媚的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從嘴巴里面伸出那條猩紅的舌頭,挑動的舔了舔自己發紫的嘴唇,我感覺自己就要受不了,硬要用自己腦袋撞破玻璃然後跟這死變態同歸於盡的時候,突然看見那死變態慢慢的伸出舌頭,在我目瞪口呆之中,開始舔起窗戶來!
我去,要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是噁心一點還是害怕一點?想不想一拳打爆它的狗頭?
在我感覺自己小宇宙即將爆發的時候,突然看見死變態好像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隨便舔,它舔用舌頭舔過的痕跡都留下了一層殷洪的血跡,不久這些血跡組成了一個大字,看到這個血跡斑斑的大字,我幾乎蛋都碎了,死變態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感覺,舔完之後就飄悠悠的飛走了,現在我看著那個貼在窗戶上的血字,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強姦之後仍在荒野的小姑娘一樣,太悲傷了!
程以一看見窗戶上的那個大血字,也不禁的蛋疼菊緊,如果她有蛋的話,你知道那個死變態舔的是什麼東西嗎?它舔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在夜空之中,那斑駁的死字就像是索命的厲鬼一般,透過窗戶直接貼到了我的臉上,這是什麼意思?那個死變態要幹嘛?難道他要殺了我讓我下去陪他?
一瞬間,我腦海之中亂成了一鍋漿糊,我聽說過厲鬼索命的故事,前幾天,我還帶著趙帥去嚇唬開發商來,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料到這個死變態居然想讓我死!
程以一見到這個大大的死字,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不過當她聽說了這個死字是那個人頭話的,那眉宇之間的憂色舒展開幾分,她對我道:“雖然我看不見那個人頭,但是上次接觸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惡意。”
我帶著哭腔道:“還沒有惡意,都要我死了還沒有惡意!”程以一似笑非笑的道:“說不定人家只是想找你喝喝茶,談談心之類的,不要多想啦!”能不多想嗎,不行,我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死了成了鬼,也不能從了那個狗日的死變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覺得程以一很是能影響我的情緒,比如說現在,她稍微的安慰了我一下,我心裡就不是那麼慌張了,還有很多朋友關心的,我倆睡在一張床上,為什麼現在我還沒有將她收復。
不是我不想啊,也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