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料的名字外,還有說明書一樣的文字介紹。
金熙四處瞟了幾眼,心裡略微輕鬆了些——豆蔻丁香什麼的在這家洋行倒是有的,卻沒見到她所有的那些,至少除了薄荷,她沒瞧見有薰衣草迷迭香一類的東西。
平心而論,薄荷是她最不喜歡的一種,薄荷葉子她幾乎不用。泡水,一泡之後味道立刻變得很淡,做魚,她又覺得那味道太刺鼻……當然,薄荷油還是好東西,尤其是做美體美膚護理的時候,是不可或缺的,而薄荷腦又是入藥的好材料。
金熙打量罷這家洋行的商品,又開始打量廳裡的其它擺設,便瞧見大廳東牆處有一組棕黃色的牛皮沙發,中間那三人沙發上坐著個東南亞膚色的男人,面容卻是漢人的容貌。
本來初見了那膚色,她還以為這是個東南亞人,正怕語言不通。待看到那典型漢人容貌,也就瞭然了,想必這人曾經常年在那邊,日光曬得厲害引起了膚色改變。
那男子年紀大概有三十來歲,正在垂頭把玩手裡的菸袋鍋兒。那菸袋一瞧就價值不菲,菸嘴兒是十分通透的玻璃種帝王綠雕琢而成,在旻國價值幾何她不懂,在前世至少也要十萬塊。
“很漂亮的翡翠菸嘴兒。”金熙拿這句話開啟局面,說罷卻覺得有些冒失——金老太太送她的簪子也是翡翠的,金家人卻都叫那簪子為翠玉,也許這時代還沒有翡翠這個說法兒?
可紀曉嵐的草堂筆記裡不是有記錄,也稱呼翠玉為雲南翡翠玉麼,若這人疑惑,就拿翠微草堂筆記當掩飾說辭吧。看來在這異世還真是得處處小心,稍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