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晾在那裡憂思心事。
各家的少爺並不在這竹韻軒的一層,用覃三少覃慕雲的話兒說,就是幾千只鴨子的場合呆不得,金予豪哈哈大笑,笑過後就領著一眾人上了二樓。
二樓所有的竹窗早就支了起來,坐在窗邊,一眼就能望得見花園裡鬱鬱蔥蔥的樹木與奼紫嫣紅的花朵。上了樓的少爺們仨一群倆一夥兒,或下棋,或喝茶閒聊,倒也各個輕鬆愜意。
覃慕楓倚窗而坐,也不說話,兩手捧著只沏了龍井的玻璃杯,彷彿一心研究那茶芽立的整齊不整齊。可他家老三覃慕雲偏偏跑過來抓著他,叫他過去說話:“我們那邊相談甚歡,怎麼你就這般無趣。”
倒是覃慕天笑著比劃叫覃慕雲放開他:“他喜歡如此,三弟就叫他坐著去,這麼愣拽了來,他隔個三五句給你潑上一盆冷水,咱們兄弟都生受了,另外幾位誰受得了他?”
金予豪微微笑著糾正覃慕天:“覃老四哪有你說的那樣兒,他不過是世情了些,可也是因為比我們看事情都看得清楚呢。我們幾個,讀書都讀傻了……”
覃慕雲搖頭笑道:“金老大這個所謂的世情一說,我認為不貼合我們家老四。我認為世情的人就該圓滑,你們倒瞧瞧那四木頭,哪裡有一點圓滑的模樣?”
覃慕楓眯著眼笑起來,笑過後說:“圓滑的那是東海珍珠,怎麼能用來形容人呢。”
之後一直到近正午,上來了個小丫頭請幾位少爺下去吃東西之前,覃慕楓也不曾再說過一句話。佟建安偶爾瞧他一眼,瞧一次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