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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以為是兩個人,不久前才對上號。

午飯後,呂不韋小睡片刻,就起身,吩咐手下備水,然後沫浴,薰香,換衣,一邊忙著,一邊感到自己好像是在趕場赴宴,幾餐吃下來,滿桌的山珍海昧都要成為負擔了。

一見相國沫浴,薰香,換衣,手下的人就知道他要去見太后了。

秦太后趙姬早上一覺醒來,發現身旁睡的不是相國呂不韋,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精壯漢子,這才模模糊糊想起昨天晚上的許多情景。整整一夜,他們在床上顛鸞倒風,翻雲覆雨。她幾次被弄得要死要活的,重新體驗到了很久以來沒能有過的那種歡快淋漓和通體舒暢的感覺。

身邊躺著的這精壯漢子,她記不起他叫什麼了,只記得他的陽物碩大無比,堅挺起來,雙手都把握不住。

“你是……?”她問,隱約記得他有著一個古里古怪的名字。

“繆毒。”那漢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說,嗓音輕柔,帶點河南口音。他赤身跪伏在寬大的臥榻上,俯首低眉,顯得溫良馴服格斯選集》第4卷第239頁)②黑格爾的另外一種考察物件,“敢問太后,小人的服務是否到位?”“不錯,很不錯……”趙姬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又注意到了他那兩腿間像個大絲瓜似懸垂著的寶貝傢伙。看到一個高大頓健的男人如此恭順地低頭撅屁股趴在自己面前,她不禁起了一絲憐愛。昨夜,他曾在床上極盡能事地來取悅自己,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忙個不停,既細膩輕柔又勇猛狂野,招式百出,花樣無窮,且久戰方酣,從不疲軟,令見識過不少男人的她驚喜萬分。說真的,像這種一心一意為女性歡娛而忘我服務的男性,在當時還是很稀少的,自己也是第一次碰到。有這樣的男人日夜在床畔伺候,她驀然生出“做女人真好”的感覺。

想到做女人,她不免有些感傷起來,感到自己的命真是像水中的浮萍,自己無法把握。當然,她也不該抱怨什麼,幾十年來,漂來漂去,不想越漂越好,30多歲,居然漂成了秦國的太后。

自己一生的機緣,無論是好是壞,她知道,總和一個男人糾纏著。他就是相國呂不韋。

當年初識呂不韋時,她還是18歲的花季少女,因家貧,在邯鄲“花玉樓”樓下大餐廳門前拋頭露面,當禮儀小姐。那時知的,它不依賴於我們的感覺而存在,為我們的感覺所複寫、,雖也偶爾做些“三陪”之事,卻從來是賣笑不賣身。

那年,30歲的呂不韋為了慶祝自己跨入家財千金的大戶行列,在“花玉樓”包了整整一層,擺下“君王宴”,招了一群美豔的歌樓妓館的女子,玩什麼選妃評嬪的遊戲。她也被喚了上去,充在候選之列。不知道呂不韋是什麼時候或因為什麼看上了自己,反正,她過了嬪級評比,又過了妃級選拔,最後被糊里糊塗地封為“王后”。這讓一群邯鄲名妓好一陣不服,在背後說什麼:“她有什麼呀?整個一個鄉下妹子。”“就她那個醜模樣,還能當‘王后’?!”那些閒話後來連她也聽到了,可見閒話並非都是在背後說的。

成了人家的“王后”,她就自然而然地跟著人家過了,這裡也就不存在什麼“賣身不賣身”的問題。她知道呂不韋在家鄉濮陽還有妻兒,但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自己這邊好日子先過著就是了。每天食有雞鴨魚肉,穿有綾羅綢緞,呼婢喚童,遣僕叫差,倒也自在。再看看當年的小姐妹們,無論是寒冬還是酷暑,仍站在“花五樓”門前,似風中之燭,如雨裡梨花,穿著劣質紅裙,肩上斜掛著白色綢幅,為來客開門,還要鞠躬,她心裡也就滿足了。

她本是準備一心一意地跟著良人呂不韋的,不說能不能白頭借老,至少會從一而終。

可命不由人呵!

一天晚上,呂不韋從酒宴上回來,醉醺醺地和她纏綿了許久。纏綿過後,就說要把她送給秦國公子異人。她一聽便哭得淚人一般,死活不肯。那異人她是見過的,傻粗的樣子,衣著邀遏,渾身常有股異味,幾步遠就能聞到。呂不韋卻說她有“王后之命”,而異人是秦國王孫,絕對般配。說完,哈哈大笑;笑完,呼呼睡去,留她自己一夜垂淚到天明。

當然,事情倒也不像她最初想得那麼壞。

過戶過去,她發現異人猛地闊了起來,人也像換了一個似的,衣著講究了,氣宇也軒昂起來,只是身上的異味還在。他們搬進一所高屋,日日盛宴,生活水平與過去相比,只高不低。惟一遺憾的是,異人在床上竟是毫無意趣之人,雖然勇武,但只圖自己一時痛快,遠不像呂不韋那樣善解人意。

跟了異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