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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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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最露臉的事,其實不是讓梨,而是爭死。那是他十六歲那年,朝廷大興黨獄,清流首領張儉逃亡,望門投止,跑到孔融家,孔融當家的哥哥孔褒不在,孔融毅然收留了張儉,後來事發,孔融和其兄並其母親都說是自己乾的,與別人無涉,“一門爭死”,最後官府讓孔褒頂了罪。這件事情,說明孔融的孝悌之行貨真價實,跟那種玩臥冰求鯉、哭竹生筍貓膩,甚至做綵衣娛親之戲的偽君子有鳳鴨之別。

可是,以孝悌聞名的孔融(圖26…2),最後卻死在不孝的罪名上,而且這個“不孝”,好像還真有根據。說他曾經跟禰衡說過,父之於子,有何情義可言,當初無非是出於情慾,母親跟兒子也是如此,不過是像瓶子裡面盛東西,東西出來也就算了。此話雖然出自給他羅織的罪狀,但也不是一點影子也沒有。他和禰衡,都是狂士,都嗜酒如命,狂士喝了酒,什麼說不出來?羅織罪名的路粹,原系孔融、陳琳一類的文人,平時就有詩酒酬唱,聽到點彼此間的酒言醉語,不足為奇。

路粹賣友構罪,背後是曹操。孔融不是應世之才,兩次出任地方官,一次北海相,一次青州牧,都丟了城池。在青州時,袁紹的兒子袁譚來攻,雖說孔融在大兵壓境之際,表現得相當鎮定,“隱几讀書,談笑自若”,但卻無一策禦敵,最後還是得“城陷而奔”,把老婆孩子都丟了。顯然,漢末亂世,軍閥混戰,只有像荀彧、郭嘉這樣的謀略之士,才是曹操最需要的,所以說孔融雖然名氣很大,但在曹操的心目中,地位並不重要。當然,曹操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孔融,孔融是文學之士,建安七子的魁首,曹操與這些人有同好,戎馬之餘,忘不了作詩消遣,同為七子之一的陳琳,為袁紹草檄罵曹操,辱及曹操的祖宗,曹操卻憐其才,收在帳下,官拜丞相府記事參軍。但凡有文才的雄主,都需要有唱和之人,而且唱和者須是高手,否則不能滿足其吟詩作賦,高談闊論的雅興。

可惜,孔融並不安於給曹操當陪酒賦詩的清客,他要提意見。曹操打敗袁紹,曹操的兒子曹丕乘機將袁紹的兒媳婦、當時遠近聞名的大美女甄氏收為己有。他假借經典,冷嘲熱諷;曹操要恢復肉刑,他引“正論”反對;曹操有意擁戴曹操做魏公,他說王畿之內不能封建,暗示不贊成;最可氣的是曹操下令禁酒,在戰亂之餘,糧食緊張之際本是必須做的好事,可他做酒德頌,說古之聖賢都是酒徒。

丟了地盤,在曹操手下做官的孔融,已經從昔日的孝子變成了名士。蔑視權貴,嬉笑怒罵,借酒使性,是名士的正常生活。這樣名士當時還有幾個,禰衡一向輕視曹操,就是不給面子,曹操用禰衡做鼓吏以羞辱之,禰衡就能當著曹操的面脫褲子,“裸身而立”。仲長統平時少言寡語,但作詩述志,則曰:“寄愁天上,埋憂地下,放散六經,滅絕風雅。”其離經叛道,放浪形骸,已開魏晉玄學清談之士之先河。面對當眾脫褲子的禰衡,曹操可以將他送走,但是不脫褲子,卻總是在耳朵邊嘮叨的孔融,就只好找個藉口殺掉了,雖然藉口找的並不高明,而且是十幾年前的舊事。即使是曹操,忍耐也是有限的。

在孝與非孝之間(2)

兩漢、尤其是東漢,是經學的天下,儒生的時代,儒家倫理不僅是官方的意識形態,而且是選官的最高準則,讀書人為了獲得出仕的機會,競相在孝行表演上下功夫,最後走到了極致,做起假來。而曹操在掃平了北方群豪之後,實際上已經成了一個新朝代的開創者,代漢之心,路人皆知,但卻依然頂著傀儡的漢獻帝不放,未免說的和做的,兩兩相背,最直接的結果是士人矯情做假之風更熾,嘴上說的仁義道德,做的卻是追名逐利,貪財好貨。於是,原來那些較真的老實人受不了了,乾脆反動,把自己泡在酒裡,乘著醉勁,嘴上離經叛道,從大孝走向了非孝。

張氏父子頭上的光環(1)

在國共兩黨的歷史敘事中,北洋軍閥都是白鼻子的角色,不僅挨批,還要捱罵。而北洋軍閥中,某些角色由於出身和表現的緣故,在一般人看來,印象則格外的差,奉系軍閥張作霖張學良父子便是其中的一對。

當年土匪出身的軍閥不少,但最出名的兩個,一南一北,南有幹帥(廣西軍閥陸榮廷,字幹卿),北有雨帥(東北軍閥張作霖,字雨亭),相比較起來,陸榮廷曇花一現,很早就從政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