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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群人只覺渾身疲軟異常,都知已是中了毒。

笛音頓落,當中那隻黑甲“撲哧”一下,雷利飛出,直接從靈鶴派掌門眉心穿入,吞噬其腦漿骨肉,隨後其他幾隻騰的撲過去。

那人疼呼一聲便沒了聲音,雙目瞪圓,就聽聲聲吞噬骨肉的絲絲響聲,後甲蟲從上而下,一路暢通無阻,不肖半刻,便只剩一具皮包骨頭。

黑甲蟲子一個個破體而出,身形大了一倍,孤有一個仍舊飛回少年衣內,其他各自飛遠。

其他人身軟不能動,卻眼見此際,也冷汗直往外冒,嚇得牙齒打顫。再不敢去看那少年一眼。

望著院內倒落的一地,秦霜眉下一皺,只悠悠的曼聲道:“今日不請自來,還請見諒!本自不取諸位性命,還望各自心下明白。”,後收起木笛,飄身而去。

雪暗天立在一邊,看著少年清冷的模樣,也是一寒。這許多年,他殺人無數,卻從來身不見血,乾淨的叫人不忍一絲灰塵沾染其身,他也不似少時那樣,出門特意換下白衫。

這麼多年,只道他變了,可是細看,卻又沒變。

也許,他天生便是如此。

此時,殺人;而回去,卻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會殺人。

他一如當初給人留下的那樣好印象。

或又是如他所說,天下會之於他,是個乾淨的地方。

秦霜當著天下會,還是那個面柔淡然的少爺,連見孔慈殺個雞也會皺眉。素喜養花種草,戲耍鳥雀,對人說話總是輕聲細語,溫文爾雅的。而跟著一起四處奔走多年,他在外面卻儼然換了一個模樣,有時冷的叫他也心生寒意。

他們出門在外,少爺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沉默,吹著笛子,彈彈古箏。而如今,笛子古箏無不都是他殺人的利器。

他和著幫主有個約定,卻是每年出來三次,每一次都定要完成任務,而後,幫主會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那一個月時間,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而這個約定是不允許質疑的。意思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少年站在門外,並不回身去看,眉目清冷,手下握著木笛。

靈鶴派自是滿門歸順,不從者,殺;其他門派各自盡數放回。

少年冷冷的說完,便當下離開。

望著那人的背影,一直跟著他的雪暗天卻擰眉。秦霜出門在外,從不和他多說一句話,和著在天下會當真不似一個人。

若不是練了蠱毒久了,連他自己也中了道去?

秦霜匆匆回了客棧,神色有些急,雪暗天留下收拾殘局。

昨日飛鴿傳書來說,師父說要親收驚雲做第二弟子。

這實屬他料想不到的,心中歡喜,卻只覺滿身血腥氣,亟待著去先洗了個澡。

東西都收拾好了,本自早早的便準備著回去。

換身乾淨的衣裳,便飛鴿傳書一封:“師父,事成。明日即回,勿念!霜字。”

“正月十八,大舉殲滅黑山寨,黑山寨死傷守半,寨主被擒,臣服。本幫門下,後援一死一傷,中鋒三傷,前鋒傷亡枕藉,僅得一門下步驚雲安然無事。二月十三,進攻寒山派,大獲全勝,本幫門下,後援二死,中鋒九死一傷,前鋒再度傷亡枕藉,步驚雲幸全,身上無傷。三月十七,力佔廣陵派,終於成功入主。本幫門下,後援七死八傷,中鋒十死七傷,前鋒除於門下步驚雲仍在,無一生還!四月十五……五月……六……”

只說,雄霸堂內,幫主望著那些戰績,一時出神。

下首,就見步驚雲跪在堂內,身邊放著一個血淋淋拿著布袋裹著的人頭。

“好,步驚雲,你確有本事。”

就聽聲聲震天撼地的笑聲當中,雄霸雄霸倏地出手,舉掌便朝步驚雲腦門力轟而下,這一掌蘊含無匹內勁,一望便知是奪命殺著,眼看必將使得對方腦漿崩裂,只聽“呼”的一聲,手掌卻在其面兩寸間停住。

雄霸目睹此子當真處變不驚,私下更喜,道:“泰山崩於前而不懼,實屬難得。步驚雲,而今不枉我當眾宣佈收你為徒。”

“驚雲謝過幫主謬讚!”

雄霸朗聲一笑,微微揮手,只道:“自今往後,我們便以師徒相稱,雲兒,你可明白?”

“是,師父。”步驚雲面上也無喜色,但卻儼然似鬆了一口氣,“雲兒明白!”

“這便好極!”

雄霸大笑,回身坐回龍椅。

就見文丑醜對著步驚雲偷偷豎起拇指,後笑嘻嘻的拍手道:“太好了,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