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宛若沒聽見一般,文丑醜瞧見他,咧嘴一笑,後又擠眉弄眼的對他擺擺手,好像叫他別出聲。
可是?靜靜的站立了半會兒,秦霜面色難得出現焦慮,心道那兩位可是等不得的主兒,也就壯著膽子,上前一步:“師傅,霜兒有事報。”
雄霸這才回了神,目光如灼,盯了他長久,才不緩不急悠然道:“霜兒,且過來瞧瞧,師傅這棋局。”
“是,師傅。”秦霜棋力平平,並不是什麼好手,棋藝自然比不得雄霸高超,此時,也只得上前一看。只見棋盤之上,左上角棋局一派混亂,黑白自北南下,涿鹿到中原腹地。但見黑子佈局不慎,棋敗一招,終是落個下風,白子設連環劫,黑子岌岌可危,勉強支撐,卻不願棄子他去,終不免死在中腹。
秦霜蹙眉,“師傅何故死命相抵,徑棄中原,反噬西域,豈不好?”雄霸一愣,只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瞧西邊一片空地,先自取地,佔據要津,終不至於落個敗局。
只拍手叫妙,大笑著去看秦霜,“霜兒,為師…”那人目光一凜,掃著秦霜的衣著,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拉長了臉,“何故依然在此?”
秦霜瞧見師傅神色,似有怒意,連退開數步,低首垂目,侍立在下。
只實話實說:“霜兒回師傅話,霍家莊除不得。”聲音不緩不急。
“哦?”雄霸正身,一揮手,命人撤去棋盤,眼神利光粼粼,死命盯著秦霜,似笑但絕非笑,“霜兒給師傅說說,如何除不得?”
秦霜此刻已經沒有退路,從胸前掏出一張紙,作呈遞狀。文丑醜趕緊小碎步奔下來,笑盈盈的接著,上去交給雄霸。
這紙是他不久前命雪暗天去查的,上面交代著步驚雲的身世,以及生辰八字,正是雄霸要找的風雲之中的“雲。”
“原來是他。”雄霸嘴角笑意頓顯,手下用勁,微一發功,便把那張紙碾成粉末狀,悉悉索索的落在地面上,“霜兒,為師該怎麼賞你?你如此給老夫分憂,老夫吩咐暗部十三紛紛去找尋近半月,卻不想霜兒能先行得知。”
秦霜惶恐,他不願說就是因為這一原因,雄霸向來疑心重,即使是他,也萬萬不能大意,本想著今天若是不能解救下霍家七十二口,那就把步驚雲拿出來說話,可是,眼下這烈焰雙怪一出,想必師傅花了大價錢請來了,他們如何肯放了眾人?怕是可以的話,霍家一隻貓也宰了吧!
“師傅,之前霜兒想著法子招降霍家莊,念著霍步天對於繼子霍驚覺情深,隨命人去細細查了查,這才發現他便是鑄劍大師步淵亭之子步驚雲,而生辰八字卻是師傅所找之人,霜兒一時也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師傅知曉。”
秦霜饒是平時從容的極,此時也心下冷汗淋淋,背脊一陣發涼,也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好,那正好,霜兒且去把步驚雲給老夫帶回天下會。”
“那霍家莊?”
“忤逆天下會者,殺無赦!”
“師傅。”秦霜覺得雄霸此時當真讓權勢糊弄了頭腦,“批言‘得風雲者得天下’,步驚雲生性冷漠,心硬如鐵,孤傲莫測一如天穹之雲,霍步天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才融化了他心之一角,如何師傅以為他會為您奪取天下?加之,他現在敬重霍步天為父,我們現今去殺其父滅其家,他定會心生怨恨,怕是對師傅霸業有損,還望師傅三思。”
雄霸聞言,不發一語,盯著秦霜半響,才冷道:“霜兒,你這也未免太小瞧師傅了?老夫我雖信命理之話,但卻是要一手轄制風雲,要得風雲,覆手河山,如何這般讓風雲轄制?”他雙手兩邊一攤,紫色長袍末端長及地面,上繡金線戲水游龍,霸氣中透著精緻。
秦霜視線落在地面,看到那優雅垂落,長及地面的繡袍,金龍之尾彎曲,戲遊而上,鱗片閃閃發光,九天之龍何能易成?
他抬眼去看著雄霸,也理解雄霸的想法思路:“那師傅,您憑什麼覺得揹負殺父滅門之仇的步驚雲會受您轄制?一個不得忠心的毒蛇,師傅可願飼養左右?”
“霜兒,你好大的膽子!難不成老夫還怕他步驚雲不成?一個毛頭小兒。”雄霸怒火中燒,霍然起身,一揮掌直擊得旁側石桌頓時飛起,火光激起,快如雷電疾馳,龐然大物迎面向著秦霜耳側飛來,秦霜心下大驚,但是面上不動聲色,既不躲閃也不變色,穩穩的侍立在下,溫順之極。
饒是出手後的雄霸也是心下一驚,冷汗淋背,他固然不會失手,但是…
好在,巨石只是和秦霜擦肩而過,飛出堂外數里,待他師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