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雖然那些修士在修為上比不上自己,但所屬宗門卻也是各地數得上名號的大宗大派,他縱使自視甚高,也不會開罪這麼多宗門之人,當下只將矛頭對準了古元芳,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古某難道會怕你不成!”
古元芳火冒三丈的怒斥一句,渾身青光一閃,噌的一下,護罩全開,整個人被一道青霞包裹起來。他覺得對方明顯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他若再示弱,就實在太窩囊了。
“怎麼,古道友還想跟在下過兩招?”
魏凌雲眼角一顫,手指一掐,一道烏光出現在周身,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讓周圍眾人都不自覺的倒退數步。許多練氣期修士甚至都轉身跑開,絲毫不敢靠近觀瞧。
此時,已不知不覺退得更遠的袁啟,緊盯著這位門內第一高手所發出的震天之威,心中不禁駭然萬分。築基後期修士的修為果然不簡單,光是這外發的氣勢就讓人不敢靠近,看來自己距離此種境界還是差得太遠啊。
這樣想完,他不禁對進階築基變得更為期待。
儘管如此,袁啟對魏凌雲的到來,多少是有點不自在的。他想起當初在三陽門聚集時,這傢伙因為蘭若心收徒一事,對自己百般刁難,知道這種人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所以對此人印象極其不佳,打心眼裡就非常排斥。
而與魏凌雲同時出現的那個小老頭,正是胡言,三陽門的傳奇人物,曾與他在大殿處見過一面。
對於此人,袁啟潛意識裡覺得他與胡老肯定有著極其親密的血緣關係,不是父子便是兄弟。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想與此人過多接觸,更不想讓對方發覺自己,畢竟那胡老的死,可是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的。
除了這二位之外,那個叫古元芳的人,也讓他極為提防。袁啟在聽到“天元宗”這三個字時,便很快想起梁嘯和樑棟力邀自己加入此宗門的事情。只不過這二人與另一人設計劫殺自己,讓他起了疑心,所以才最終未去天元宗。
現在想起那個攔截自己的白衣青年,記得其腰間懸掛的令牌,與如今這古元芳腰間的配飾極為相像,顯然是一名天元宗的弟子。那人的死與自己也脫不開關係,萬一這古元芳恰巧是其叔伯之類的人物,能夠利用特殊秘法追蹤到自己,那豈不是倒了大黴。
基於以上這三點謹慎的思慮,袁啟覺得自己的易容手段絕逃不過三大高手眼睛的,所以便早早的退到人堆最後邊一處最不顯眼的位置,靜觀其變。
然而,袁啟的過分謹慎卻是有些多餘了,因為此時的魏凌雲根本就對周邊的修士不屑一顧,一雙彪悍的大眼陰陰地注視著對面的古元芳,好像一個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而那胡言只是笑呵呵的看著二人,一點勸架的意思都沒有。
至於那古元芳,這傢伙雖然怒氣衝衝,但也沒有魯莽的祭出真器與對方開打,顯然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就在二人這般對峙,而周圍修士卻等著看一場築基後期修士的決鬥大戲時。遠處天邊一聲嘶鳴聲傳來,很快,一隻足有十幾丈長的三頭巨鳥,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整個丘陵內,正密切關注秘境通道的修士,都扭頭看向這隻囂張的大傢伙。有的眼中露出羨慕之色,有的則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一時間羨慕嫉妒恨,此起彼伏。
“三首鳩!好威風的真獸啊!上邊坐著的一定是千葉宗的人!”
袁啟所在的入口處,一名身穿紅袍的中年女修驚呼了一句,眼神中露出一副膜拜的神色。
“千葉宗!”
袁啟眼中精光一閃,便很快淡定下來。他抬頭冷冷的注視著大鳥,見其三隻鳥頭正四處俯視下方丘陵,既像是監視眾修,又像是在尋找落腳之地。
“不過是一頭高階真獸,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千葉宗就會拿著此物到處顯擺,哼!”
魏凌雲一副冷酷並帶著醋意的哼了一句,顯然對女子的言語非常不爽。他不知何時已將身上護罩撤去,也對三首鳩的到來頗為關注。
紅衣女修聽到此言,面上顯露出一副尷尬之色,但她只不過築基初期,自然不敢對魏凌雲反駁什麼。
一旁的胡言盯著大鳥觀察了片刻,突然平靜至極地問向魏凌雲:
“我聽雷師弟說,千葉宗雨墨塵那小子已經是雷鳴大陸第一修士。師弟可知此事?”
魏凌雲見胡言發話,此前的囂張立馬偃旗息鼓,換作一副恭謹之色回道:
“的確有這麼回事。”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