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勾當。”
胡老三眼中寒光一閃即逝,隨即不以為意的乾笑兩聲。
“陶嫣兒”見胡老三不說話,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走到袁啟面前,眼露一絲邪笑地盯著他:
“小子,你既然不想活,那就嚐嚐死的滋味如何?”
“你殺我如同殺一隻螞蟻,何必說這麼多廢話!不過,希望你能讓我死的痛快點。”
袁啟剛才昏迷過去,對此二人所研究的獲取神血之氣的方法,當然是不清楚的。他心中雖然有些打鼓,但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所以便目露堅毅之色,恨恨地說了一句。
“不知好歹!想死的痛快點?本使偏不讓你得逞。我要將你的血,一點點抽乾,再一點點煉化,讓你自己不死不活的在一旁觀看,哈哈,哈哈。”
“陶嫣兒”肆無忌憚地笑起來,聲音猶若鬼厲一般,不只讓袁啟毛骨悚然,連旁邊的胡老三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啦,本使也該辦正事了。胡道友,你一會要幫我護法,順便用法力鎮住這小子,本使則要用點手段抽取他的血出來,先看看他這神血之氣的品質如何。”
“沒問題,只要最後分老朽一半的真血,自然一切任你指使。”
“你最好不要趁我抽血時,起什麼歪心思。你要知道,即使我抽血時分不得身,但也不會怕你一個半元神之軀的。”
“陶嫣兒”似笑非笑地盯著著胡老三,提醒道。
“豈敢豈敢,南華道友多慮了。老朽會專心幫助道友取血,絕無其他心思的。”
胡老三面不變色的說了一句,臉上現出誠摯無比的神情。
“如此甚好!”
“陶嫣兒”深深地看了一眼胡老三後,便不再理會,手掌一番,綠氣一閃,手中多出一根長長的細管,細管一頭尖尖的,似針狀,另一頭則是一個凹槽的形狀。
他又一翻手,又多出一個潔白無瑕、閃著光澤的小碗,乍眼看去,很是精緻。
“為防止他肉身本能顫抖,胡道友,請你施個麻痺術將他肉身麻痺住。”
胡老三輕笑地應了一聲,伸手一點,一道星點熒光打在袁啟身上。
袁啟身體一激靈,只感覺身上一陣麻麻的涼意過後,就彷彿失去知覺一般,而這身皮囊好像已經不是他的了。心下駭然,多少產生一絲懼色。
若說他悍不畏死,那多少有點誇大。誰不想多活幾十年,尤其當他知道自己竟然擁有氣根,可以追求那神秘莫測的無上神道之時,他更不希望就這麼慘淡的死去。不過,要他把自身的神血之氣平白讓給二人,是說什麼也不願意的。
眼下,他感覺著這個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肉身,心中又想起這些年經歷的許許多多,尤其是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撿到通靈玉石,與驢禿子比試腳力,跟高毛腿打架,砍斷小手指,被百花少奶抓到百花宮,認識了大山外的一些事,知道自己不是爹孃的親生兒子,小黑的異變,月光谷打坐幾年,來萬草山……
他感訣這些畫面都是無意識的,彷彿做夢一般,在腦海中閃過一遍又一遍,層層疊疊,縱橫交錯。
他最為寄託的通靈玉石,此刻因為自身根本動彈不得,卻是一點也派不上用場的。想到上次在月光谷秘谷對抗黑蛙時,他是死馬當活馬醫,拿出玉石抵擋了黑蛙一擊,眼下估計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
袁啟看著那“陶嫣兒”陰笑地看向他,手中一抹綠光閃過,那根細管就飛快地刺向他的胸口。
他本以為會很痛,但直到細管插進胸口內,才發現自己居然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他這才想到,自己的肉身已經被胡老三施了麻痺術,是絲毫感知的能力都沒有的。
“陶嫣兒”右手綠光一閃,那白色小碗被一抹綠光憑空托起,漸漸移向那細管凹槽處,最終安穩的停在細管口。緊接著他左手指又一晃,一道如針般光線不偏不斜的穿過細管口,直接射進袁啟體內,他手指一鉤,那光線即刻折回,很快一股鮮血順著細管口流出,流進準備好的白色小碗中。
血液很快將小碗底部填滿,那血液表層,閃出一抹詭異的藍光。
胡老三定睛看著這些鮮血,眼中露出貪婪之色,但他並沒有其他行動,而是乖乖的站在一旁,偶爾向袁啟身上打出一道熒光,好像真的要信守承諾一般。
“陶嫣兒”一次次的打出光線,不斷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當白色小碗中,有一小半血液時,他終於停下施法,而是將那小碗端回手中,又將那細管抽回,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