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在張著大嘴,呼哧呼哧的吸著白霧,兩個鼻孔也一聳一聳的同樣吸個不停,彷彿吸大煙一般,很是享受其中滋味。
袁啟見它這種古怪的表情,不禁有些搞笑。他又看看湖邊,見天色已經微微明亮,準備一會待小猴吸完白霧就離開此地。
正這般想著,噗通一聲,一個白影掉進水中。尚在看著別處的袁啟馬上被吸引過去,定睛一看,見那人竟是雨墨塵,看來這片白霧並沒有把他給處理掉。
袁啟微一沉吟,身形一動,就漂移到湖中,腳下一個倒鉤,就將快要落水的雨墨塵挑起,單手一抓,就又閃回石亭。
此時,雨墨塵閉著眼睛,身上不時打著哆嗦,顯然並未死去。他一聲冷笑,隨手一扔,將其仍在石亭地上,另一隻手掌火光一閃,一枚碩大火氣彈出現在手指處,就要將其打出去。
他想得很清楚,雖然趁人之危不是什麼君子行徑,但他也未把自己當作什麼君子,救助敵人可不是他的作風。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若不乘機將其剷除,那可有點對不起自己此番心驚肉跳的遭遇了。至於雨墨塵的另一半分身會如何追殺自己,他可是顧不得那麼多的。
袁啟剛要把手指上的火氣彈,對著地上一攤爛泥的雨墨塵扔去。突然,一聲男子邪笑傳來:
“道友此般做法未免太不近人情啊?”
“誰?”
袁啟身形一震,手指一屈,火氣彈並未彈出,而是停在手指處。他身子絲毫未動,放出神識觀察起四周的情形。但他很快就發現,此處除了自己與匍匐於地的雨墨塵,以及已經將白霧吸附完,跳到他肩膀來的蚩猿外,並沒有其他人在場,當下更加驚駭了。
他運起法訣至雙眼,飛快的掃了掃石亭和湖面,想努力找出聲音的來源,但很快他就失望了。這番掃視後,他依然什麼都未發現。顯然此人是用了特殊的隱匿功法隱藏在周圍。
“呵呵,道友不要浪費法力巡視了,在下現身與道友一見便是。”
此話剛說完,在石亭內一根橫樑上,一個身穿棕色衣衫的人影如同一筆一劃畫出來一樣,慢慢顯現出全貌,竟是一個棕色捲髮的白麵青年。此人一雙微露邪氣的雙眼,眉毛斜挑,高挺的鼻樑下留有一道同樣棕色的鬍鬚,此時正嘴角微揚的盯著袁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袁啟見這一身棕黃的青年這般詭異的現身,眼神先是一亮,稍後便又一緊,他發現這青年的修為也就練氣十層的樣子,但不知為何,卻給他一種高深莫測、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他一陣駭然,又想到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察覺對方的一事,心中更是謹慎提防起來。當下面不改色地問:
“道友一直隱匿在此?”
棕衣青年微一用力,就輕輕的落在袁啟一丈外,笑嘻嘻地說道:
“在下也是昨晚才到這裡的,當時走路太累,就在此打坐休息一下,沒想到不久後,這裡竟出現如此多玄冰寒氣,只好在此等待其消退了,只是沒想到道友會出現。你的這個小猴的確厲害啊,連這號稱修真界十大寒氣的玄冰寒氣都能收為己用,想來以後前途無量呀!不知這小猴可是叫蚩猿?”
青年這般說著,嘖嘖不停的看著坐在袁啟肩頭,正幫著袁啟梳理頭髮的小猴,眼中露出一副如鑑珍寶的神情。
“呵呵,道友沒必要知道這些吧!?”
袁啟見對方這般說法,而且盯著蚩猿的眼神又如此怪異,心中不禁一動,便淡然一笑的回道。他現在還未確定對方是敵是友,此外,那古怪的隱身法實在是詭異,自己在這呆了這麼久,竟絲毫未知,倘若他趁機突襲自己,豈不是有十條命都不夠。
越是這般想,他越有些心驚膽戰,好在此前對方沒有對他動手,看倆對方不是對自己有所忌憚,就是根本不屑於出手。
青年見袁啟這般回答,不但未動怒,反而嘿嘿一笑,便不以為意的說道:
“道友對在下因何如此介意?哎呀,慚愧慚愧,瞧我這記性,與道友初次見面,竟未自報家門,這實在有違禮節啊。在下戴依楓,一介散修,不知道友高姓大名?道友不會連這個都會吝嗇地不告知在下吧?”
說完,這位叫戴依楓的青年便定睛看向袁啟,露出滿臉期冀之色。
袁啟有些無語了,眼前之人做事還真是隨心所欲啊,想起一出是一出,這可讓他有些頭疼了。不過,他對此人依然抱有戒心,是不會完全相信對方所言的,當下淡然一笑道:
“在下袁啟,與道友一樣,一介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