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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房中只有他們兩人,空氣立刻凝固起來,彷彿充滿了尷尬地味道。

“原來你這幾年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蔣思思聽著石軒明說話,伸手到頭上解開頂上的金髮束,把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放下。

“小四大……思思姐你呢?”石軒明原來一直以為她是男人,這冷不丁地再遇上卻發現是個姑娘家,總覺著有點蹩扭。

“我?我還不是整天被爹整天關在家裡,哪有你這麼自由。如果不是我這次主動請纓出來送請柬,只怕還沒機會來江南呢。”

送請柬?對了,惡賭宮經常請人去賭的。

石軒明點點頭道:“石某這次回來江南本是想找一位朋友的,可是正遇上花七這夥人……惹出這麼多的事來。”

蔣思思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我這次是有事想與殺氣堂的李堂主商議。”

各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說石軒明當然也不能細問。可是聽到李堂主的名字後,石軒明才暗叫自己真是“糊塗”,楊儀不是說過她姐姐原來是毒殺嗎?如果這樣的話,也許李秋萱會知道楊儀的下落。

“那我去準備馬車。”

“用馬車多累啊,”蔣思思拉住了他道,“我們坐船去泉州。明州有家南海鏢行,可以押鏢去泉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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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鏢行大多走水鏢,鏢行自然就設在城東南碼頭。

兩人來到南海鏢行之時,正趕上鏢行的鏢船起錨。

蔣思思先石軒明說了句:“一會兒你不要開口。”於是她提高嗓門嚷道:“喂,等一下。”

正在解纜線的兩名水手聞言都抬起頭來。“這位公子(蔣思思還穿著男裝),何什麼指教?”

“你們總鏢頭呢?”

蔣思思與他們的對話引來船上人的注意。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從船上探出頭來。“在下南海鏢行總鏢頭魯宏海,兩位公子找魯某有何事?”

蔣思思指著鏢船問道:“這船是不是往北邊啊?”

“不是這船向南的。”魯宏海顯然是不想讓他們上船,免得節外生枝。

蔣思思一聽立刻笑了起來:“正好,我們也想南下一趟,正好搭搭你們鏢行的船。”

“公子,這是本鏢行的鏢船,不搭客的。”魯宏海暗叫上當。

蔣思思笑道:“其實我想託一趟鏢去泉州,不知道你們鏢局敢不敢接呢?”

大凡接鏢的一靠名聲二靠江湖人脈,最聽不得“敢不敢接”這四個字。

魯宏海道:“這船的確是去泉州的,可是我鏢行已經接了這生意,又如何能再接生意呢?”

蔣思思又笑了:“魯總鏢頭是擔心我們是歹人?你看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就是有什麼歹心又能怎麼樣呢?魯總鏢頭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會怕我們兩個嗎?”她見魯宏海不說話了又道:“如果總鏢頭能把我們送到泉州,我願意出二百兩黃金。”

這次魯宏海終於點頭了。

“放下跳板,請兩位上船。”

蔣思思學著男人的架子向魯宏海一抱拳道:“多謝了魯總鏢頭了。”

魯宏海回了一禮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想要本鏢行押運什麼東西呢?”

蔣思思又是一笑。“這個不能在這裡說,可以請總鏢局借一步說話嗎?”

魯宏海雖然有些遲疑,但對方是客人,他總不能示弱。“那去我艙吧。”

三人走入魯宏海的座艙,果然是比一般的船艙氣派的多。蔣思思見魯宏海關上艙門,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卷畫來。“想請魯總鏢頭把這畫送給泉州的衛童衛大人。”

魯宏海道:“押鏢需要當面驗鏢,公子不會介意吧。”

“那是當然。”

魯宏海撕開橡木畫筒上的封口,將畫卷取了出來,慢慢展開。

這是一幅相當陳舊的畫,畫上繪有一隻低首頷胸地獬豸,那額上那長長的獨角刺向地面兩個跪坐的男人。

“這幅畫上的動物叫作獬豸。”她說著向石軒明道:“石兄弟,獬豸你知道吧。”

“獬豸是傳說中的一種神獸,據《論衡》和《淮南子…修務篇》上面的記載,說它能能辨曲直,擁有很高的智慧,能聽懂人言,對不誠實不忠厚的人就會用角牴觸。”

“是啊,所以這東西可是我家的傳家之寶啊,是從前朝傳下來的。”

魯宏海點點頭道:“這幅的確像是前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