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石軒明想說自己的毒不是那麼容易解的,但實在是提不起力氣來說話。
“空因,你揹著這位施主。”青燈扶起石軒明,將他放到小和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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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看著石軒明不住的搖頭。“本人才疏學淺,醫術低微,這位公子身上的毒本人行醫十餘年從未見過。你們還是……還是為他安排後事吧。”
石軒明雖然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但郎中的話還是多少聽得到的,嘴角里揚起一絲平靜地笑意。
郎中邊整理自己的醫具邊自言自語道:“這毒真是古怪,奇怪奇怪。”
青燈揮手示意空因送送郎中。
石軒明長嘆一聲道:“生死有命,大師不必太過傷心了。”
青燈拍拍石軒明道:“你中的毒雖然很奇特,但也不必太過擔心。你雖然身受數種奇毒,老衲一時也沒有辦法為你破解,但我先用內力護住你的心脈。我們立刻馬不停蹄去找我一位多年的老友,他也許能化解施主所中的奇毒。”
石軒明自家破後,一直顛簸坎坷,不知吃過多少苦,什麼也看淡了。聽得青燈這麼一說也不過是淡淡一笑道:“這樣多謝大師了。”
這時空因送完郎中進來了。青燈為石軒明蓋好被子道:“老衲來此還有些事要辦,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發。”說罷雙掌合什退出屋外。
因為青燈為他運功壓毒的關係,石軒明感覺好了許多,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力慢慢恢復了些。這時隱隱聽到遠處傳來爭吵之聲。
“那個中奇毒的男人在哪?”
“幾位軍爺,你們不要亂闖啊。”
石軒明聽到“軍爺”兩字,不由得心中一驚。他當然不能給抓回去,想到這裡他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推開床邊的窗戶,順著房間的大樹翻落院中。這腳才沾地,頭頂上已經傳來了叫嚷聲:“這小子跑了,快!”
石軒明此時一心想著如何逃脫,人哪多就往哪兒鑽。大約跑了半條街,石軒明頓覺氣喘體虛,手腳已沒有什麼力道了。再這樣跑下去,只怕真要再被他們抓到,石軒明此時也不及多想了,轉身鑽進一間燈火通明的樓閣之中。匆忙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樓閣上題著三個大字“倚翠居”。
夜色結束了一天市集的的喧鬧,也拉開了城南花街柳巷不夜天的序幕。
三步一閣,五步一樓酒樓樂坊森林的城南河兩側,倚翠居是本地最最奢靡豪華的一家青樓。
此時的倚翠居早已是燈火輝煌、笙歌陣陣。大凡是成都城裡的男人都知道今天是花魁美人初ye競標,所以早早地就佔好了位置,一臉迫不及待的猴急樣,準備著競標。
說到花魁美人海棠,可說是此地人人皆知。她原是在戰亂中與父母失散,才被賣入妓院之中。倚翠居的老闆溫媼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年方十六的她據說出落的溫婉靈秀,容貌美麗,加上她通曉詩文,能歌善舞,自然就成了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物件。
這個平時還頗為寬敞的大廳裡,此時竟然已經是座無虛席,個個均是懷裡帶了大筆銀票的達官顯貴。相比之下身份錢財較少的富戶們則是站在大廳門外,就是沒有機會競到標,至少也要一睹花魁美人的花容月貌。
若大的花廳之中搭起了一個巨大的紗棚,四周層層的紗簾遮在紗棚一種神秘的感覺。
“搞什麼?為什麼還不開始?”然而大廳中的男人苦苦的等了大半個時辰,卻遲遲不見他們都想一窺其貌的花魁美人,忍不住鼓譟了起來。
“各位大爺請再耐心等等,快了快了。”在廳裡維持秩序的女子風騷地衝著叫得最兇的男人揮揮手帕道。這女子不但身材高挑,細皮嫩肉,肌膚白得映光泛亮,這揮手投足之間,薄薄紗衣中紅肚兜兒偏移露出腹上一片白肉,立即引來一陣急促的鼻息。石軒明沒想到自己竟然無意中衝進這麼個地方,想要退出已是不及,只得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坐了。
因為她的舉動,多少安撫了他們的情緒。
“各位,”樓上房間的門卻突然開了,溫媼不慌不忙的出現在樓道的盡頭,緩步來到二樓欄杆處微笑道:“各位,海棠還在沐浴更衣,哪位等的不耐煩了,可以先行離開。”
她這話一出,立刻將全場的聲音給鎮住了,讓原本喧囂的大廳霎時安靜了下來。他們趕到此處不正是為了參加競標嗎?
又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