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僕漠然的接過他丟過來的小瓷瓶子,這樣的皮肉傷,過得幾天就會自動結疤褪去,沒什麼大礙,犯不著用藥,但有句話卻不得不說:“你應該去看看主上。”
“他不想見我,我看他做什麼?”楊慕羽冷笑。
鬼僕看著他,終於還是說道:“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父親在他手中,他可以拿我出氣,一樣也可以拿他出氣。”他知道,最近主上的心情很不好,起因卻全部是因為這個叫做楊慕羽的小子。
可是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主上抓了楊慕羽的父親,卻對他如此禮遇?甚至就因為擔心他生氣,而鞭笞他?
楊慕羽聞言,頓時心猛的向下一沉,他知道鬼僕說得是大實話,父親還在他手中,天知道他會把他怎麼了?
想到這裡,他轉身向著門外走去——他得墨先生給他一句答覆,確保父親的安全,還有——他和他父親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為什麼他們的相貌如此的相似?
第二卷
第十九章 釣魚釣上個死人頭
墨先生的房間就在他隔壁,楊慕羽走過去,輕輕的敲門,隔了好長一會子,才聽得墨先生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滾!”
楊慕羽一呆,不禁苦笑,轉身返回自己的房間,鬼僕見他這麼快回來,微微皺眉道:“怎麼了?”
“他讓我滾!”楊慕羽攤手笑道。
鬼僕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詫異,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他知道是你?”
“估計不知道!”楊慕羽笑道,他又沒有透視眼,隔著木質的門自然不會知道敲門的人是他,反正別墨先生趕走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相比較之下,和那個莫測高深的墨先生在一起,還不如和冷冰冰的鬼僕呆在一起自在。
“那你是怎麼說的?”鬼僕皺眉,墨先生怎麼都沒有理由敢他“滾”,這絕對不可能。
“你好像管太多了!”楊慕羽笑笑,不想再說什麼,轉身向著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卻傳來敲門聲,墨先生的聲音透過木質的門板緩緩的傳來:“慕羽,在不?”
楊慕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鬼僕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門口,開啟門躬身請墨先生進來,楊慕羽不禁苦笑,這墨先生馭下實在有一招,把人打得半死,這人心裡還是向著他。
“慕羽,剛才是你敲門的?”墨先生走到他的面前,含笑問道。
楊慕羽點了點頭,而鬼僕卻已經不著痕跡的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房間內,就剩下他和墨先生。
“找我有事?”墨先生在他旁邊坐下,問道。
“沒事……”楊慕羽笑道,“只不過船上煩悶,想找你說說話,結果……”說著他攤手笑了笑。
“慕羽,既然煩悶,不如到甲板上走走?”墨先生笑著。
“好!”楊慕羽點頭應允。
甲板上,天蔚藍、海蔚藍,對於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大海的楊慕羽來說,大海的壯闊實在是迷人之極,幾隻雪白的海鷗,一點也不怕人,自由的在天空飛翔,偶然還停在船甲板上。
楊慕羽靠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上,旁邊放著剛剛調好的冰糖果汁,配著幾樣精緻的茶點,頭上還帶著一頂遮陽的香草帽子,正在甲板上悠閒的垂釣。
“慕羽啊,這可是五天了,你還沒有收穫啊?這下棋嘛是你成,可是釣魚,嘿嘿,你可就不如我多多。”旁邊的墨先生穿著寶藍色的長衫,也正在釣魚,這幾天來,由於兩人閒著都無聊,墨先生原本還想著找他下盤棋,可是常常被楊慕羽殺得大敗虧輸,又當著下人的面,自覺臉上無光,當然不會再找他下棋,自娛自樂的不知道怎麼想到了釣魚。
藍天白雲,碧波盪漾,這等閒暇之下,一邊喝茶一邊釣魚,真乃是人生一大樂事。
可是一連五天,楊慕羽連個魚鱗都沒有釣上來,聽得墨先生的調侃,不禁苦笑道:“這魚一定都知道你有錢。”
墨先生不解,好奇的問道:“這和我有錢有什麼關係?”
“這魚都欺貧愛富,知道你有錢,拍你馬屁!”楊慕羽自己想想都無聊,把手中的魚竿隨手遞給站在旁邊的鬼僕,抓過冰糖果汁大大的喝了一口,這墨先生看樣子是真的把他當小孩,只要他出現的地方,絕對都準備著大量的零食隨時供他消遣。
墨先生聞言忍不住“哈哈”一笑,隨即目光落在水面上,卻看到鬼僕手中魚線上的浮標向下微微一沉。
“慕羽,魚上鉤了。”墨先生忙著笑道。
“哪裡?”楊慕羽從椅子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