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不,您自己走下船去,我在勉為其難的扶你上來?”
“你?”楊晨挑眉,搖頭道,“我還得為自己的小命考慮考慮,你扶我,保不準就背後捅的一刀,不是一家人,也不進一家門,墨家可都是背後偷襲出了命的厲害。”想到這裡,他就怒,他被墨清偷襲過兩次,而且兩次都得逞。
而且,要命的是,他堂堂九品上高手,居然被楊慕羽一根銀針放倒,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話。“既然如此,你擺那副臭臉做什麼?”楊鐵問道。
楊慕羽裝著不聽見,轉身找墨清去說閒話。東方無痕送上船來,和墨清客套了兩句,自行告辭離去。讓他奇怪的是………天逸門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充個場面,按理說,都是五大家族,既然素來都有聯盟,就算有矛盾。場面上的禮儀應該還是不會廢棄的。
但是沒有,胡徵銘和陸驚鴻都沒有再見。
“父神!”楊鐵眼見時間不早,墨清已經下令開船,當即走到楊慕羽的身邊,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才轉身離開。
拋錨啟航。看著水月坡在視線中一點點的變小,楊慕羽嘆了口氣,離開穆鑫小鎮不過短短數月,可一切都如同是在夢中一樣,素來嚴厲的父親在一瞬間換了別人。落魄地藥劑師成了山海界的頂尖九品修武者,他從一個鄉野孩子,一躍成為晴瑤之城的少主子。
有時候,他真懷疑是在做夢,某天夢醒了,他還在穆鑫小鎮的草棚內。父親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書,不苟言笑,他依然對他敬畏有加,依然扮著乖孩子的角色,不聰明亦不笨。
“羽,在想什麼?”墨清從背後拍著他地肩膀,輕輕的問道。
“沒什麼!”楊慕羽抬頭看著天際。苦笑道:“人生如夢,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和晴瑤之城扯上什麼關係,更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遠離穆鑫小鎮,來到這千和島國的附近,飄蕩在這浩洋海上。”
“人生的機遇有時候是很奇妙的!但是,慕羽,你的出生就註定了你是晴瑤之城的少城主。將來晴瑤之城的帝君閣下。如果當年不是晨把你抱走,你將會一直在晴瑤之城長大。”墨清笑了笑,遠出,海天一色,藍得純淨無比。
這次他選擇了從千和島國走,一路之上自然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島嶼驛站,自然不用擔憂再次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而且,這次墨清地船上除了僕役水手,更多的是晴瑤之城的黑衛。這些黑衛大部分都是晴宇帝國皇族負責培訓。然後送入晴瑤之城服役,修為雖然不高,但勝在訓練有素,惟命是從。
“***,別酸腐了。進來陪老子下棋。”楊晨聽不過。罵道。
楊慕羽看了看墨清,下棋……陪楊晨下棋實在是一樁苦差事。
“走吧!”墨清笑笑。兩人聯袂走入船艙內,杜雲在見到楊晨的瞬間,早就變了臉色,忙著戰戰兢兢的鋪下棋盤,送上茶來,躬身侍立在一邊。
楊慕羽在他的對面坐下,執白子依然是下落了子,楊晨看了他一眼,執黑子兩人開始佈局廝殺起來。
正如墨清所料,一炷香地時間過後,楊晨已經呈現敗局,握著棋子遲疑不覺,墨清不禁開始偷笑,楊慕羽衝著他使了個眼色,扮了個鬼臉,墨清被他逗得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楊晨道,“你在旁邊,嚴重影響我的思路,你要知道,看著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那是會倒胃口的。”
“我看著你那張臉,我還倒胃口呢!”墨清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早早認輸的好,明明就是一介庸俗之輩,偏偏還要附庸風雅。”
這句話是他當初見著楊慕羽的時候,楊慕羽故意氣他來著的,如今他卻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楊晨。
“這小子最近棋藝大有進步,誰教你的?”楊晨放下棋子,問道。
“不是誰教他的,而是你………和是一樣,都是蠢蛋,下得一手超級臭地棋,還自以為是。”墨清冷笑道,自從被楊慕羽諷刺一透過後,他在回去後,由於找不到楊慕羽的下落,實在傷心無奈,於是喬裝成普通的落魄書生,去晴瑤之城的棋館下棋解悶,結果讓人家棋館給趕了出來。
說…………就這德行,還敢來下棋,簡直是丟死人了。
可是墨清回去後,招來晴宇帝國的弈道國手,卻從來沒有輸過,於是他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些大國手都礙於他的身份,故意讓著他不說,還亂說奉承話。由此他想到了楊晨,頓時就明白過來,楊晨的棋藝是和他一樣臭,但這些年慕羽一直讓著他,而他卻不知道。
因此他又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