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柳無傷畢生履行的一大原則,用眼神鄙視了醉劍幾次後又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本來面目。
醉劍拿柳無傷當空氣一般,渾不在意周圍尷尬的氣氛,豪不客氣地拉了兩把椅子坐在柳無傷的旁邊,冷然道:“小二!酒來!要最好的酒!”上官蓉亦在他身邊乖乖落座。
尷尬持續中……
酒來了。
果然是好酒,酒香醇厚。
柳無傷嗅了嗅醉劍的酒杯,一把將小二拉住,喝道:“小二!不公平啊!為什麼我們茶中放了無色無味的失心忘魂水,他的酒裡面卻放著比我們這個昂貴十倍的九香奪魄草?”
小二面色一變,不自然地笑道:“客官,請您莫要說笑,我們這酒茶都是正品,毒從何來?”
雲婷聞之,立即從香囊中取出一支銀針,插入茶壺中試毒,見銀針無恙,得意地笑道:“死胖子!瞧見沒?事實勝於雄辯,以後可別說自己是什麼勞什子神醫,真是羞死人了!”
柳無傷哈哈大笑,道:“這都被你看透了,死丫頭,哥哥我敬杯茶給你賠理。”
雲婷那叫一個得意啊,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柳無傷嘿嘿笑道:“茶中無毒,並不代表杯中無毒,茶是你自己喝的,莫怪哥哥我沒提醒過你!”
白若雪突然露出一絲苦笑,隨即幽幽嘆息一聲道:“沒想到你們居然用了這種最笨的一種方法救我,難道你們不知他是鼎鼎大名的色醫柳無傷麼?”
刷!刷!刷!立刻有XX人握住了寶劍,露出了戒備的神色。
雲婷察言觀色,豈能不知真相,剛欲破口打罵,突覺一陣眩暈,接下來便人事不醒了。一眾保鏢面色大變,卻見柳無傷悠悠道:“小小迷藥還死不了,給她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保鏢們這才面色稍緩,但在周圍劍拔弩張的凝重氣氛壓迫下,肩上的重擔反而越發沉重起來。
空氣沉重得彷彿要將客棧壓塌一般,無人說話,一絲聲音也沒有。
醉劍突然無聲地抽出寶劍,客棧中彷彿打了一道利閃,劍的軌跡模糊而玄妙。
醉劍的劍又快了。
白若雪的身體突然僵硬,原本愜意舒展的玉體驟然緊張起來,一層冷汗涔涔現出,因為劍已抵住她光滑如玉的粉頸,一點殷紅從劍尖悄然出現,在她似雪的肌膚上刻上一朵血色的花兒。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冷酷的眸子,其中有著一股令人難以置疑的執著與冷漠。
醉劍又用他“醉劍式”的方法處理問題了。
李築與飛戰略微發紅的雙目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氣,恨不得生啖醉劍之肉。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無論你們要做什麼,我給你們十息時間,立刻從我面前消失!”醉劍的表情沒有絲毫情感,冰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徘徊,以無比堅定的口氣一字一句地道,“否!則!她!死!”
李築的殺機驟然爆漲,他的手很穩,我知道那是一雙握刀的手,飛刀!傳說中的飛刀。
醉劍似乎句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劍眉一揚,殺氣亦隨之狂漲,長劍毫不留情地向前探出一分。
白若雪呻吟一聲,柳眉微微蹙起,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輕輕握住“沒落”,微微改變了一下它擺放的角度,卻剛好對李築造成了致命的威脅。
李築虎目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他已無法出刀。
一個冷酷無情的醉劍已是窮於應付,再加上刀道大成的我,他們得手的機會幾乎是零。
他們僅有十息時間,他們已別無選擇。
我心中暗歎一聲,或許我永遠也無法做到醉劍那種骨子裡的冷酷罷,雖然我並不喜歡使用這種決絕的方法,但我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的確遠比其他辦法有用得多。
片許之間,客棧便已人去樓空,酒客酒保竟走得一個不剩。
偌大的空間僅剩下我們二十餘人,客棧頓時冷清下來。
醉劍似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又揚起那種他一貫的酷酷笑容。
劍已還鞘,白若雪又恢復了鎮定自若的表情,嘆道:“好快的劍!”
醉劍冷哼了一聲算作回答,他對白若雪實在沒有什麼好感。
白若雪忍不住問道:“醉劍,倘若他們方才不離開這裡,你會不會真的殺我?”
醉劍道:“殺!”
白若雪打了一個冷顫,隨即嫣然一笑道:“你可知方才我們隔壁那桌的二人是誰?倘若你真的殺了我,你怕是後悔還來不及哩。”
醉劍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