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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暴揍

被打的都認不出本來面目了,有些好奇他到底被打成了什麼樣,還挺想看看的。”

可惜沈熠傷好前肯定都不會出門了,沒這個機會。

雲殊失笑:“我也沒看著,不過……”

她說著走到桌邊,提筆潑墨,刷刷刷沒一會就畫了一幅大作出來。

雲殊把這大作拿起,展示給宋勻徵:“想來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宋勻徵一看,那紙上赫然畫著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

他前俯後仰哈哈大笑,眼淚都出來了,讓院中的下人又是一陣莫名。

笑著笑著,宋勻徵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說與雲殊聽。

雲殊聽後也跟著大笑起來,對他的主意連連稱讚。

於是,第二日,沈家門前及沈家所在的一整條街上,到處都貼滿了豬頭畫。

沈家人發現後自是怒不可遏,將自家房門和院牆上的畫全揭了下來,還將街上其他地方能揭的也都揭了。

但他們動作再快,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把一條街的畫都揭完,於是難免還是有些畫被人提前撕下,相互傳看。

一日之內,豬頭畫少說傳了半個京城,宣武伯世子被人打成豬頭的訊息也人盡皆知。

坊市間眾人共同圍觀畫作時,不知誰說了一句:“這以後逢年過節,都不能直視供桌上的豬頭了啊。”

周圍鬨笑聲四起,又是好一陣熱鬧。

………………

宋勻徵近來心情甚好,連帶著在朝堂上看那些腦滿腸肥的官員都順眼了些,準備好的硯臺一直沒砸出去。

這日他與往常一樣百無聊賴地聽著一眾朝臣廢話,忽地聽見有人提起鎮國公府,耳朵不禁豎了起來。

說話那人是戶部侍郎孫昌海,生的肥頭大耳,薄眼厚唇,叭叭地說著鎮國公府面積之廣,佔地之大,如何如何氣派之類,末了道:“以往鎮國公尚在,這宅邸他住著倒也不過分。但如今鎮國公已故,且無子嗣繼承其位,雲家再佔著這麼大的宅院未免說不過去。”

“按理,既然雲家已經無人,這鎮國公府的門匾理應摘下,國公府也理應收回,以便將來改封他人時作賞賜之用。”

“陛下念及鎮國公一家多年來勞苦功高,已是格外恩寵,讓雲家住著那宅子直到今日,眼下也是時候收回來了。”

寶座上年僅十一歲的元和帝往常不管遇到自己懂不懂的,都會說一句“朕知道了”。這次事涉皇叔新婦,他機敏地沒有開口,眼角餘光往皇叔的方向瞟了瞟,果然看到皇叔已坐直身子,陰沉著臉。

宋勻徵雙目微狹,聲冷如刀:“雲家無人?孫大人這是在辱罵我的王妃嗎?”

孫昌海身上的肥肉抖了抖,但自覺佔理,便如事先準備那般道:“王爺誤會了,下官並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雲家只餘王妃一人,她又是個女子,能用多大地方?何況如今她已嫁與王爺為妃,那國公府完全就是空著,豈不浪費?若能收回另作他用,也是為國庫省了一筆開支啊。”

宋勻徵看著這個蠢而不自知的東西,冷笑一聲:“大人身為戶部侍郎,難道不知道鎮國公府的宅邸是不是國庫所出?還是說因為孫大人自己住在朝廷賞的宅子裡,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所居府邸必然是朝廷給的?”

聽到這,孫昌海面色微變,眸光閃爍不定,一時沒敢接話。

宋勻徵繼續道:“雲家所居宅邸乃雲氏祖輩所建,一磚一瓦皆是他們自己掙來的。當年雲家獲封國公之位,朝廷欲行賞賜,含宅邸一座,雲家推辭不受,直言已有居所,這宅邸與其賜予他們空置,不如留著將來賜給別人。”

“現如今,鎮國公亡故,其遺孤出嫁未滿一月,你就打起她家宅院的主意了?不知我大周哪條律例告訴你,旁人家中空宅無人居住就可視作無主之物,可以肆意掠奪據為己有了?”

雲家祖上是讀書人,後因戰事投筆從戎,戰事結束榮歸故里,見家鄉百廢待興,便又帶頭重建鄉鎮,修官道,興水利,振商市。

及至獲封國公,雲家也從不居功自傲,百年來惠及鄉鄰無數,所行善舉不知凡幾,這也是為什麼雲家在遂城乃至整個青州都極有威望的原因。

但京城中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這些了,現在的這些人都只看得到他們的風光,以為他們的一切都不過是朝廷恩寵罷了。

孫昌海額頭出了層細汗,忙辯解:“我……我不是要據為己有,我是說朝廷可以收回。”

“既不是朝廷的,又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