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濤陣陣!”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也不知是誰說的。周圍也同時傳來喝彩的聲音,這些聲音很顯然是在讚揚那小李的劍法使得精彩。
夏璐可沒有閒著,他腳踏“縹緲乾坤步”,手中的竹棒徑直向對方的劍尖上點去。“這是什麼劍法?”那個洪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夏璐不用看也知道那個洪亮的聲音,正是那身穿棕色大氅的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發出的。此時,那三人已經靠近戰圈,與蒲長老一起,站在那小李的身後,幾人都很專心地看著夏璐。
這一段過程說起來話長,實際情況的發展變化不過發生在一瞬間而已。當那個洪亮的聲音一停,隨即響起“篤”的一聲,劍棒相觸,又瞬息分開,那小李“咚咚咚”向後退出三步,被那身穿棕色大氅的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伸手扶住,他握著劍的右手有些顫抖,劍尖朝下。
夏璐也退了一步,他手中的竹棒沒有被削斷,也沒有被劃破,這倒有些出人意料。寶劍是尖利之物,竹棒是柔脆之物,兩者相碰而竹棒沒有損傷,除了雙方不曾用力外,那就說明用竹棒的人功力很深厚,學過武功的人都會這樣推測。
於是蒲長老剛才說的“小李,快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句話也得到了印證。於是那些不曾接觸過夏璐,並且認為江湖傳言有誤的丐幫弟子,又開始重新估量夏璐的身手了。
“嘿嘿!小子,你就是最近在江湖上名聲極響的夏璐嗎?想不到你小子小小年紀,竟然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惜啊,可惜!”那陰沉的聲音又響起來。夏璐抬頭看去,見說話的是那兩個都身穿醬青色長衫,相貌很相似,看起來像是同胞兄弟的其中一人。夏璐本來與丐幫的事還沒有來得及解決,見此人也像是來為難自己的,於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
“啊,你小子還不認識我們,我給你介紹一下,”那人見夏璐問話,指著那身穿棕色大氅的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道:“這位是人稱‘川中大俠’的宗一鳴宗大俠。”宗一鳴見那人向夏璐介紹自己,面色一整,雙手抱拳,卻避開夏璐,向周圍的人拱手致意,周圍中有很多人也向他打招呼,看來認識他的人不少,同時,也對夏璐表現出不屑。
“這位是我的大哥鄭蓬春,我叫鄭蓬秋,我們家住蓬溪,所以江湖中人稱我們為‘蓬溪雙英’。”這兩人也象宗一鳴一般,拱手向眾人為禮,大家卻都無聲地望著他們兄弟倆,看來都不認識他們。卻見蒲長老抱拳道:“原來是鄭氏賢昆仲,適才蒲某人只認得‘川中大俠’,不曾向賢昆仲問候一聲,實在是有失禮數,請兩位大俠多多包涵!”
“不知者不怪!”那年長的鄭蓬春道,他的話有一股陰沉的味道,這讓蒲長老聽起來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不過,蒲長老面上倒是很和氣,笑道:“那是,那是!”
“哈哈!原來是‘蓬溪雙英’,真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哈哈,久仰久仰!”夏璐一看‘川中大俠’和‘蓬溪雙英’這三人,就感覺他們的武功非比尋常,此時見蒲長老向三人拉關係,套近乎,心裡不覺好笑,於是胡掐道,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三個人的名號。
那鄭蓬秋聽了夏璐的話後,面色一展,得意地說道:“想不到你小子也知道我們兄弟的名號?”夏璐聽了暗自好笑,表面卻正色道:“賢昆仲名滿江湖,恐怕只有那些孤陋寡聞的人,才不會知道知你們兄弟的大名!”這話似是有些諷刺蒲長老的意味。
“哪裡,哪裡!”鄭蓬秋謙虛道,他雖然口頭謙虛,實際臉上卻有得意之色,“我們兄弟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認識的人也不多。很多人還分不清楚我們兄弟的名字呢!我大哥出生的時間,正好在春天,我正好出生秋天,啊,我們本來姓鄭,所以大哥叫鄭逢春,我叫鄭逢秋,哦,我是出生在第二年的秋天,比我大哥小了一歲半。”眾人聽到這裡,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那鄭蓬秋似乎越說越起勁,繼續道:“後來,我們覺得這兩名字太俗氣,就在‘逢’字上面加了一個‘草字頭’,就變成了‘蓬’字,正好這個‘蓬’字跟我們住的地方蓬溪的‘蓬’一致,你說妙不妙?所以,我們就用了現在的名字……”
“二弟羅嗦些什麼!你不說,難道別人會不知道嗎?”鄭蓬春呵斥道。那鄭蓬秋忙道:“是,是,大哥說得對!想我們‘蓬溪雙英’名滿江湖,並不是只揚名川中一帶的人物,別人自然會知道……”
“住口!”那鄭蓬秋被大哥鄭蓬春喝住,抬眼向“川中大俠” 宗一鳴看去,突然醒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頓時顯得十分尷尬。
第一五六章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