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俠太客氣了,關於‘鴻運鏢局’的事務,一直是家父管理,兄弟還沒有來得及接手,唉!這都怪我生性太疏懶了!以至不能為家父分擔憂愁……” 洪勁松嘆息了一聲說道。
夏璐一愣,覺得自己稱對方為“洪少鏢頭”有些失誤,但他也不會把這個失誤放在心上,因為他本來就是抱著應付的態度。
“這次鏢局失事之後,我發誓一定要找出賊子,奪回損失,重振‘鴻運鏢局’的聲威!” 卻聽洪勁松的話又傳來,語氣堅決,聲調鏗鏘!如果夏璐不是心裡懷有戒心,一定會為洪勁松的豪氣喝彩,洪勁松的話裡也隱隱說明自己不久之後就是‘鴻運鏢局’的少鏢頭了。
夏璐聽得一呆:“莫非這小子真的認為自己就是他口裡說的‘賊子’?那這不是成了當著和尚罵禿子嗎?哼,我就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樣!”他心裡正自想著,突然見前面道路的轉彎處,有人影閃動,於是一聲冷笑,說道:“嘿嘿!洪少鏢頭還帶來了多少人啊,何不一起叫出來!”
洪勁松一愣,順著夏璐的目光看去,見十幾丈外的道路轉彎處走出幾個人來。
“呵呵!真是人生何出不相逢啊!夏少俠久違了!哦,洪兄也在這裡啊?” 夏璐看見來人,竟然有幾個是認得的,說話的那個是丐幫的未來幫主歐陽宣。不過,他此時身上卻沒有了那件襤褸的衣服,而是一件錦衣,看上去像個富家公子。
歐陽宣的身後是夏璐在廟裡見過的叫嚴雨的乞丐,後邊還有昨晚跟蹤過的四個灰衣大漢,他們此時都穿戴整齊,讓人根本不會想到他們與乞丐有直接的關係,另外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夏璐也認識,他就是丐幫四位長老之一的蒲長老,不過,此時卻不是乞丐,看上去像是個富商,還有兩個是夥計打扮,夏璐並不認識。
夏璐此時看見幾人,心裡一震,看幾人的表情,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難道他們發現了自己昨晚跟蹤他們以及救走侍琴和冷若霜的事?”他雖然認得他們,但卻裝著不認識,即使他們發現了自己昨晚所做的事,他也抱著死不認帳的態度。
洪勁松看到來人,說道:“幾位是……”
“洪兄不記得了嗎?在幾天前,我們來找過你們‘鴻運鏢局’幫忙押運一批貨物的啊!你當時說洪總鏢頭不在鏢局,鏢局缺少人手,就把我們推掉了!” 嚴雨上前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嚴兄,當時鏢局的事務我沒有參與,況且因我們鏢局出了事,所以一直沒有再接待生意,嚴兄來此莫非有問罪鏢局怠慢之意?” 洪勁松說著,向幾人看去,他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呵呵!洪兄不要誤會,我們當家的要找的並不是你,而是這位夏少俠!” 嚴雨解釋道。
夏璐聽到他們的對話,才知道這幾人並不是與洪勁松一路的,他站在旁邊默默地注視著幾人,一聲不吭,也不知嚴雨說的當家的是哪一位,也不知是歐陽宣或者是蒲長老。
洪勁松看了夏璐一眼,轉過身子,上前一步,站在夏璐的左前方,說道:“不知幾位找夏少俠為了何事?”
“這事與洪兄無關,我看你就不要過問了!” 歐陽宣說道。
洪勁松看了歐陽宣一眼,向嚴雨問道:“恕兄弟眼拙,嚴兄可否替兄弟引見引見?”
不等嚴雨回答,歐陽宣已經說道:“洪兄的鏢局正值多事之秋,何必為身外之事勞累呢?這事既然與你無關,我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歐陽宣話中不無威脅的意思,洪勁松哪有聽不出來的。
“哈哈!閣下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夏少俠是我的朋友,怎能說與我無關呢?” 洪勁松一聲朗笑,頓見豪氣。
夏璐見洪勁松有為自己強自出頭之意,但他並沒有感激之心,他弄不清洪勁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在沒有弄清真相之前,他不會輕易相信別人。聶翠蓮字條上的留言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現在要處處小心,眼耳並用,十幾丈外的風吹草動也不放過,此時,遠處已經有幾個走動的人,他也不知道是旅客還是店小二。
“哼,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矮胖的中年人,也就是丐幫的蒲長老冷聲道。他站在遠處,目光望著房頂,突然說出這句話,也不知向誰說的,在這裡,除了他,幾乎都是年輕人。既然他的話沒有所指,大家也不好搭腔。
洪勁松只看了那個矮胖的中年人一眼,對夏璐說道:“夏少俠,我們走吧!” 夏璐當然不會跟他走,還有人在等著他呢,他本打算吃了午飯就去赴白如玉的約,誰知此時卻遇到了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