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姓老人老淚縱橫,那阿喜和兩個扶椅子的姑娘早已經成了淚人兒。
夏璐突然間想到自己父母離開時的情形,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與親人的生離死別,他的眼淚也控制不住,簌簌而下。
“還有……玉兒,你一定要……要去……去尋找你的外公,就說……就說……我已經……原諒他了……”“玉面羅剎”羅雲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難以聽清楚。蕭懷玉哭道:“我外公是誰?”
“他……他就是……是……送你……玉佩……的人……”說到這裡,“玉面羅剎”羅雲鳳身子突然沉了下去,橫躺在椅子上,夏璐也放開了她的手。
第一七二章 不讓鬚眉
明月當空照,夜深人靜時,峽谷裡傷心的哭聲漸漸低了下來。那崔姓老人已經吩咐阿喜去叫島上的其他人,自己卻點起了阿喜用竹篩端來的香蠟紙等祭品,看來,那“玉面羅剎”羅雲鳳似是為自己的後事早有準備。
蕭懷玉撲在那“玉面羅剎”羅雲鳳的身上抽噎,侍琴和侍劍撲在“三絕仙子”冷梅韻身上抽噎,夏璐來回地安慰著幾人。
不多久,島上的人都蜂擁而至,他們都感到很意外,根本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結局。“三絕仙子”冷梅韻已經身亡,他們自然把敵意加之於侍琴和侍劍身上,簡直就要群起而攻之,夏璐受“三絕仙子”冷梅韻之託,答應要收留侍琴和侍劍兩人,當然就有責任照顧和保護她們,於是,雙方眼看就要兵刃相向了,難免又是一場血腥!
好在蕭懷玉挺身而出,制止了這一場血腥,而且還將“三絕仙子”冷梅韻的屍體埋葬在“玉簫書生”的旁邊,與“玉面羅剎”羅雲鳳的墳墓一左一右依傍著“玉簫書生”的墳墓。“三絕仙子”冷梅韻的遺物,也就是那被毀壞的古琴和大小的劍,都一起隨身埋葬。蕭懷玉還在石碑上親手書上“義母仙子冷氏梅韻之墓”的字樣。不僅如此,蕭懷玉並且還與侍琴和侍劍在三座墳前結為異姓姐妹,那侍琴和侍劍本來無姓,就沿用“三絕仙子”冷梅韻的姓氏,為了紀念“三絕仙子”冷梅韻的養育之恩,她們就改名為冷懷琴、冷懷劍。如此一來,真是化干戈為玉帛,讓一場幾十年的恩怨,消弭於無形,這實在是一個大團圓的結局。
由此也可以看出蕭懷玉的白玉般的胸懷,真是巾幗不讓鬚眉,雖說夏璐收留了侍琴和侍劍,他可不能象“三絕仙子”冷梅韻那樣把她們當著丫鬟,他有心象蕭懷玉並與侍琴和侍劍三人一樣結為金蘭之交,卻是說不出口,只好作罷。
等喪事辦完,蕭懷玉與改了名的冷懷琴、冷懷劍要守陵三天。
夏璐被崔姓老人安排在客房裡,那客房卻顯得十分的簡陋,那崔姓老人道:“我們這裡因為要對外保密,所以很少有客人來的,雖說是客房,其實這裡是為了在運金礦出海時,便於統一行動,為本島那些出海的人設定的,請夏少俠就將就著點,照顧不周之處,還請包涵!”
“老人家不用客氣!”夏璐並不介意這些瑣事,淡淡地說道。“那……老朽就告辭了!”那崔姓老人說完,就要退出。
“老人家!”夏璐叫道。“夏少俠還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老朽好去安排!”那崔姓老人道。夏璐問道:“玉面羅剎”羅前輩為何被毀容,老人家可否見告?”
那崔姓老人愣了一下,面無表情,說道:“老朽不知!”說著,退了出去。
夏璐不覺一呆,苦笑一下,坐在凳子上,慢慢喝茶。飯菜自然有人送來。
“離火島”是暫時不能去的了。第二天,夏璐沒有出門,就在房裡練功,並認真體會蕭懷玉的玉佩上那一招劍法,覺得它深奧繁複,並不輸於峨眉派的劍法。
第三天,夏璐到墳前去拜祭了一下,然後就在“金螺島”上走了一轉,這“金螺島”方圓也不過二三十里地,沒有用多少時間,就走完了。果見上面有個金礦,做工的人看到夏璐,向他招呼一聲,就繼續幹自己的活兒。“這金礦應該就是島上人的生活來源了,”夏璐心想。
夏璐最後走到靠海邊的一塊礁石上坐下,此時陽光燦爛,碧空萬里,他看著周圍大大小小的島嶼,各具情態,在碧藍中的海面上矗立著,於是心道:“這裡咋會有這麼多的島嶼?也不知哪一個是‘離火島’?不知那‘離火島’比這座‘金螺島’大還是小?到了‘離火島’後也許會有一場惡戰,或許會把自己的一條小命搭在上面,但是事已至此,要想回頭也不可能,這也是騎虎難下了……”正尋思間,突見天邊烏雲密佈,並迅速向這邊鋪天蓋地似的飄來,不久,只見海鳥亂竄,狂風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