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應該凌遲處死,毫不手軟!”一個丐幫的弟子憤憤道,還有一些人也紛紛附和。
朔月道長大急,忙道:“師叔,你也不相信我?冤枉啊!各位弟兄,你們冤枉我了!那是魔教使的挑撥離間之計,你們千萬別上當!”
“哼!誰相信你的鬼話!我們已經上了你的當了!”那個歐陽宣說著,提著打狗用的木棒走了過來,怒視著朔月道長,像是準備著隨時出手一般。
華西嶽目光又向四周掃視了一遍,道:“各位少安毋躁,你們不要聽他們的一面之詞,現在大敵當前,應當團結一致,怎可發生內訌,讓別人奸計得逞,坐收漁利。”
眾人一聽,覺得華西嶽的話不無道理,但這樣一來,對朔月道長也不無戒備之心。
黎元道長也相信自己的這個師侄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這必是對方離間之計,但在眾人面前,他又怎能夠為朔月道長開脫呢?這種情況,如果辯護,可能會適得其反,況且,他也沒有洗刷朔月道長嫌疑的證據!
試想,這次行動完全是武當派一手操作,而提供線索的人就是朔月道長,現在他們一共三十六人都進入了別人佈置的口袋之中,被重重包圍,如甕中之鱉,生死只繫於一線之間。事實就在面前,你就是有一百張嘴,恐怕也難說得人家相信。所以,他只能裝著大怒,並嚴厲斥責朔月道長一番,以示武當派嚴厲的門規,他說“要不是看在你是掌門師兄的弟子!我一掌斃了你!”這句話,就已經給自己留下了退路,那話中之意就是,即使朔月道長罪大惡極,他也不會殺朔月道長的,那還得要掌門師兄來做主。
黎元道長此時聽華西嶽這麼一說,心裡放鬆了不少, 畢竟華西嶽是一派掌門之尊。黎元道長道:“各位同道,此事是我們低估了敵人,想不到他們有這麼多人,而且有這麼周密的安排!”
“哈哈!黎元道長過獎了,也虧得你有這麼一個自作聰明的師侄,哈哈!朔月道長,你以為我們劫持了人,會留下線索麼?那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而已!”那個中年文士笑道,臉上露出不屑。
再說朔月道長見一干人對自己誤會,心裡異常著急,但聽到華西嶽為自己辯護的話後,心裡稍微好受些,於是感激地看了華西嶽一眼,將手中的白髮老人的屍體放在地上,手握寶劍,準備多殺敵人,以死明志,這比任何辯護和說辭都來得直接並更有說服力,此時,聽中年文士嘲笑自己,大怒道:“惡賊,原來是你們故意設下的陷阱?貧道跟你拼了!”言罷,陡見劍光一閃,向中年文士當兄射去。
但聞“錚”的一聲,一個黑衣人接下了朔月道長刺向中年文士的一劍。他就是扮農戶的那個人,此人眉粗臉方,面板黝黑,很像一個莊稼漢,難怪朔月道長和丐幫以及華山派的幾個弟子會著了人家的道。這個人如果換上粗布衣服,無論怎樣看,他都是一個十足的莊稼漢。
那黑衣莊稼漢的手裡拿著的武器竟然也是農具,是一把鋤釘,這鋤釘的形狀既似鋤頭,又像釘耙,它比鋤頭小,兩角卻各有一個如鉤的尖齒,跟普通的釘耙又不一樣,普通的釘耙一般是七到九個齒。這種工具主要是那些種菜的人在菜地中除草和鬆土用的,所以鋤釘顯得特別小巧。
為了攜帶方便,黑衣人把它分成上下兩節,可以摺疊,中間有卡口相接。黑衣人用鋤釘接下朔月道長的一劍後,把握手的如棒的一節接到下半節上去,約有四尺長,彷彿看去,就像一把雙齒鉤,它可以鎖拿對方的兵器。
朔月道長出劍無功,見擋住自己劍勢的就是那個用迷藥抓走自己一夥人的莊稼漢,當然當時並不止莊稼漢一人,只是朔月道長看到的就只有這個莊稼漢罷了,所以,此時不由他不發怒,喝道:“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揚了揚手中的武器道:“你不要問我是誰?能認得我手中的兵器就得了!” 朔月道長看著對方的兵器,突然說道:“啊!你是最近在江湖上出名“菜園雕蟲”蔡青!”
黑衣人哈哈笑道:“哈哈,朔月道長居然聽到過在下的名號,在下正想領教號稱武林泰斗的武當派的太極劍法!” 說罷,擺了一個姿勢,說道:“請!”
朔月道長見“菜園雕蟲”蔡青主動挑戰,也不示弱,說道:“施主小心了!”一劍向對方當胸刺去。
雙方的人都各自後退幾步,留出中間的空地,那個白髮老人的屍體也被一個黑衣人拖到一間屋子裡去了。
朔月道長的一劍刺出後,快到“菜園雕蟲”蔡青胸前一尺處突然一分為二,化著兩支劍分別向“菜園雕蟲”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