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件事,便免我一死。我自然不會答應的。”
“但是,黃兄後來卻答應了?”夏璐說道。黃棋聽得一驚,由衷地讚道:“夏少俠果然聰明過人。”
“黃兄客氣了,其實道理很簡單,對方如果要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你自然不會答應,但是,如果對方讓你做對雙方都有益無害的事呢?你也不答應嗎?”夏璐分析道。
“夏少俠說得不錯,當時要我做事的是一個黑衣蒙面的女子,說話冷如寒冰。她說,‘你沒有問我叫你做什麼事情,就斷然拒絕,可見你一點也不明智。’”
夏璐心道:“那黑衣蒙面的女子一定是冷若霜。”只聽黃棋繼續說道:“我想,人家說得也對,就說道,‘那你要叫我做什麼事呢’。那黑衣蒙面女子說道,‘你不是被風裡飛狐郎玉沉入海里的嗎?’我說,‘是啊’。那黑衣蒙面女子說道,‘那好,我叫你做的事就是,在幾天後,你到‘離火島’去揭穿風裡飛狐郎玉的陰謀’。我想,原來是這麼件事,就算她不叫我做,我也會去做的。……”夏璐聽到這裡心裡一陣激動。
卻聽黃棋又道:“……我說,我雖然想揭穿風裡飛狐郎玉的陰謀,可是我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如何能夠讓別人相信呢?那黑衣蒙面女子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我會叫人跟你配合的’。後來,她果然派了人跟我配合,而且人數還不少呢。”
夏璐道:“當日在‘離火島’因為有黃兄揭穿風裡飛狐郎玉的陰謀,兄弟才得以洗脫罪名,兄弟在此深表謝意。”黃棋忙道:“夏少俠不必如此,要謝你就謝那個黑衣蒙面女子吧!”夏璐不想談及黑衣蒙面女子,趕緊道:“離火島事情結束後,黃兄到那兒去了?”
“說起來真讓夏少俠笑話,那個黑衣蒙面女子怕我食言,說是在我的飲食裡下了毒藥,只要我按照她說的去做,他就會給我解藥。”黃棋說到這裡,顯出尷尬的神情。
“聶姑娘說你有難言之隱,莫非指的就是這個?”夏璐說道。
“五師妹問我,我不好明說,我怕他說我貪生怕死。我只說去去就回來。她以為我投靠了‘天玄教’,我說‘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投入魔教的’,她見我語氣堅決,就讓我走了。當我走到‘天玄教’大船時,一個丫鬟走過來,送給我一個紙條。我覺得奇怪,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謝謝黃大俠幫忙,請諒解我騙了你,你根本就沒有吃毒藥。’我看了後,異常憤怒,將紙條撕得粉碎,轉身就走。走不多遠,就碰到‘洪荒八魔’的老三,那老頭子看到我‘咦’了一聲,說道,‘上面有令,趕快撤退,你小子還不歸隊,要往哪裡走,不由分說,抓住我的穴道,將我提到船上,就這樣,我糊里糊塗做了‘魔教’的俘虜。多次想逃也沒有機會。’”
“黃兄現在不是逃出來了嗎?”夏璐看著黃棋身上的黑衣,又想到剛才黃棋異常謹慎的趕路,說道。
“唉!說來慚愧,我是別人放出來的?”黃棋嘆息一聲,面現悲傷之色,說道。夏璐沒有說話,只聽黃棋又道:“前天晚上,我被關在一個屋子裡,半夜的時候,我被一聲輕響驚醒,只見一個黑衣蒙面女子出現在面前,她正是叫我做事的那個女子。她用傳音入密對我說道,‘黃大俠,你趕快走吧,哦,對了,你換上這個人的衣服,’她指著門邊被點了暈穴的守門的黑衣人,說著,走到外面把風。我換了衣服出來,她又教了我幾句口令。我怕她使出陰謀,走了不遠,躲在一棵大樹後觀察,只見她望著天空,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要不是看在他份上,我又何必如此’。說道這裡,她就離開了,我聽後暗自納悶,不知她說的是誰。後來,我雖然逃了出來,卻多次遇到‘天玄教’的人追來,所以我就揀小路走。不巧遇到了夏少俠,我以為是‘天玄教’追來的人,所以就對你進行伏擊。”
“‘要不是看在他份上,我又何必如此’,難道她說的是我?”夏璐聽完黃棋講的故事,將事情前後梳理一遍,覺得冷若霜的一切所為似乎都是為了他,特別是關於“風裡飛狐”郎玉嫁禍一事,如果沒有“天玄教”的出面,事情就不會這麼容易解決,“天玄教”正與八大門派為敵,不可能巴巴地趕來“離火島”解決“風裡飛狐”郎玉毀約這麼一件小事。而“天玄教”的人到“離火島”雖然面對各大門派,卻沒有發生事故,只是一味避免,走得也很匆忙。夏璐想到這裡,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不覺暗暗嘆息。
兩人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大路,所謂大路,不過就是夏璐起先走過的山路。
“夏少俠,我們要往哪邊走?”黃棋問道。夏璐看好上山的方向,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