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邊喝,安絮卻是滴水未沾,只是看著窗子外面。
突然,陳圓圓如多微微一動,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外面看去。
李國濤卻是直接站了起來,雙手撐在窗臺上。
街道盡頭,馬蹄聲狂響。
雖然未曾見到馬上的騎士,但是那股氣勢,卻已經出來了,一股子殺氣瀰漫在空氣之中,無形無質,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不知道有多少的騎士,但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已經震撼了樓上這三人。
絕對是精銳,軍中精銳。
但是眾所周知的是,平安州,並不是一座軍城,這裡駐紮的軍隊,怎麼說呢,也就是能維護一下治安,抓一下地痞流氓罷了……當然,這裡最多的地痞流氓就是他們。
他們是不會有這種氣勢的。
那麼會是誰?
陳圓圓和李國濤,安絮面面相覷。
很快,街上就衝上來一隊黑衣黑甲的披甲騎士,直露這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那馬也是良駒,碗口大的蹄子一下一下的踏在地上。
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先前一馬當先的馬上插著的那面迎風招展的血色長旗。
那旗子上面正中間寫得端端正正的一個黑色大字——松!
77。殺戮之夜的前奏
大大的一個松,松樹的松。
當然,這不是說他就是松樹,而是另一個令人戰慄的名字。
泰松王的部隊,駐紮在邊疆的鐵血軍團,只有他們,才會有,也才會敢於打著這樣一面旗幟。
但是眾所周知的是,泰松王一直對現在的皇太后不感冒,這種不感冒甚至到達了毫不掩飾的地步——連普通的民眾都知道。
但是他確實封疆重臣,手握兵權,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從來不去中央朝廷述職。
當然,他的兵也從來不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當然現在平安州也就是屬於不應該出來的地方之一。
泰松王的部隊只應該出現在胡人的邊疆。
這次和麼招搖的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圓圓不知道,李國濤也不知道,但是他們感受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
在這裡的不遠處,有一個小茶鋪,很普通的那種,一大碗茶葉沫子只需要不到一個銅板,再加上一塊子餅子,也就不到幾文錢。
著這裡,坐著一箇中年男人,虎目獅鼻,四方臉,耳垂肥大,看起來自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苦哈哈,但是這個人現在卻坐在這裡,要了一碗茶水,慢慢的喝。
但是哪怕是坐下來,這個中年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渾身上下充滿著力量,就在你下一秒眨眼的時候,就有可能會虎撲出來。
他現在看著揚長而過的泰松州的騎兵,眼睛裡面好似閃過一道寒光。
他微微的轉了個頭,就看到那旁邊人群裡面有一個青年微微點點頭,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著四周的人罵罵咧咧的捂著鼻孔,揚手想要驅散塵土,中年男人往桌子上扔了幾個銅板,走了出去。
李國濤在窗臺上,轉身好像要下樓,但是在那一瞬間,他看到那個中間男人的背景,一時間,雙目竟然並處神光!
李國濤雙手死死的握著窗臺,把那木頭捏成了爛棉絮一樣的東西都不自知。
陳圓圓看著李國濤這個樣子,說實話吃了一驚。
他從來沒有見過李國濤這個樣子。
陳圓圓也跨步向前,順著李國濤的眼神,看到了那個背影,堪堪要轉過街角。
那中年男人好似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揚手招了招,好像在打招呼一樣。
從容的消失了。
……
陳圓圓和李國濤他們回到了章文理的住宅,剛到門口,就發現那門口栓馬柱拴著幾匹駿馬良駒,在哪裡閒散的打著響鼻,甩著頭,不耐煩的樣子。
陳圓圓看到這個,立馬就意識到這就是前面那些人,也就是前面那些泰松王的部隊騎兵。
陳圓圓原先認為這些人有可能是穿境而過,也有可能在這裡尋找章文理——畢竟,章文理也是這一州之長,但是話說,不應該啊!
但是不應該不代表這不會發生。
陳圓圓舉步走了進去,門房走了過來,嘿嘿的笑了起來,自有一種親和,恭敬的感覺。
當然,這八分不是來自於陳圓圓,而是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