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倒像是青銅巨床上的人僱傭了法海老和尚或者是法海老和尚欠了這青銅巨床上面的人的人情,被迫來還人情的。
只要不是齊心協力就好,不是齊心協力,就還有活動的可能。
頑石一塊就不好玩了。
陳圓圓想。
但是很明顯的,青銅巨床上的人對法海老和尚很不滿。
“法海,你到底是來幫誰的?”那聲音很憤怒的樣子,很火大。
但是陳圓圓不火大。
陳圓圓反倒有些開心。
只是法海老和尚明顯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修佛,但是明王也有怒目的時候,老和尚也很不高興。
前面的一吹箭,不但沒有傷到人,而且還拂了老和尚的面子。
換而言之,也就是青銅巨床上的人首先不尊重法海老和尚的,也就不怪老和尚不尊重她了。
尊重從來都是相互的。
何況現在法海老和尚是一個強者,哪怕他現在受傷,也是這其中最強的人。
但是看起來,那青銅巨床上的人並不領情。
但是老和尚很煩,特別煩,而且他不想跟青銅巨床上的人說話。
哪怕那上面是一個絕世的大美人。
這在老和尚看來,說真的,也不是那麼重要。
老和尚現在看東西,使用的不是眼睛,使用的是心眼。
它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人不用去被一些虛妄迷惑。
所以老和尚絲毫沒有想要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發出一聲獅吼。
陳圓圓只聽見聲音大了些,但是青銅巨床裡面卻傳出了一聲悶哼,顯然裡面的人吃了很大的一個虧。
一滴滴的血液從青銅巨床上那個尤物的嘴角滴落了下來,在白如瓷器的臉上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
那鮮紅的薄唇和鮮血,竟然組成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幸好沒有人看到,不然的話恐怕就是深山裡的老和尚都得獸性大發。
法海不是深山裡的老和尚。
他很平靜的再次宣了聲佛號,道:“現在我們可以很好的談談了。”
陳圓圓點點頭,伸出手,虛空伸著,道:“請講。”
法海老和尚道:“還望施主不要傷害青銅巨床裡面的人。”
陳圓圓說:“她想殺我。”
法海老和尚說:“但是老衲還是希望你可以放掉她。”
陳圓圓說道:“這不合理。”
法海老和尚看著陳圓圓重複道:“還望施主可以放掉她。”
陳圓圓問道:“你的這算是威脅還是請求?”
法海老和尚搖頭,回答:“兩個都不是,我只是在跟你說這個真理,施主放了她。”
陳圓圓啞然一笑,道:“法海大師,我尊重你,但是現在你這麼做,真的讓我心難平。”
法海老和尚蹙眉,道:“我只是想說,我來這兒只是想調和這個矛盾,不至於為了這個你和她拼死拼活。”
陳圓圓嚴肅,道:“你的解決矛盾,也包括先前她把我殺了?”
老和尚道:“那只是試探。”
陳圓圓突然意興闌珊,不想再說話了。
也許老和尚對陳圓圓真的是沒有惡意的,但是現在他做的事情,和有惡意做的並無不同。
陳圓圓不知道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老和尚也許看見了陳圓圓的猶豫,所以他開口道:“我可以給你補償?”
陳圓圓道:“什麼補償?”
老和尚說道:“他的傷全部都治好,”說著,指著李國濤,接著說道:“還有就是,我可以暫時的封住你的那東西。”
暫時可以封住。
陳圓圓看著老和尚,不知道老和尚對自己的這個情況知道多少。
所以陳圓圓問到:“就這些?”
“就這些。”老和尚說道,“這是我自己現在可以給你的最大的幫助。”
很誠懇的樣子。
陳圓圓看著老和尚,思量再三,看了李國濤一眼。
剛想點頭,陳圓圓情知自己再這樣下去自己也套不得好。
但是很明顯有人看不下去。
不知道為了什麼,有什麼動力,那青銅巨床裡面受了重傷的女人沙啞的開口,道:“我不同意,法海,你什麼都不能給他!”
陳圓圓突然有了想要笑的感覺。
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