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進來吧,這點小把戲還是攔不住你的。“
“這可不是小把戲,袖裡乾坤,沙彌世界,從來沒有人說這是小把戲。“
李國濤虛空裡面從容走出來。
英武滔滔。
和西麓先生形成了很明顯的對比。
西麓先生看到李國濤,明顯有些吃驚,這吃驚不是他認識李國濤,而是別的。
“果然,這件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這麼簡單。“
李國濤笑了,“以你的本事,你原本就可以看出不凡之處,不妙之處的。“
西麓先生說道:“看到就不去了,這世界上許多事情豈不是就很無趣。“
李國濤想想,說道:“有道理。“
西麓先生道:“讀書人嘛,也就剩下道理了。“
李國濤又問道:“看見我,你現在滿意了麼?“
西麓先生說道:“很滿意,我覺得我可以做一件有意義,有趣的事情了。“
“我現在倒是想做他的先生了。“
44。老和尚的反對
李國濤認真地看著他,說道:‘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西麓先生道:“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李國濤說道:“我不同意。”
西麓先生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我也不同意。”突兀的,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李國濤和西麓先生看向陳圓圓。
但不是陳圓圓在說話。
但是這個屋子裡面只有西麓先生,李國濤,陳圓圓和書生。
書生被打暈了,這一點西麓先生很肯定,他說打暈了,就是真的打暈了,不會有人逃得開,起碼,書生做不到。
那麼那個人是誰?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角落裡的那個人。
陳圓圓差點驚撥出聲。
和尚,老和尚。
許久不見的老和尚今天出現在了這兒,就像錢道人說的那樣,萬年不變的青色僧衣,還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這句話是老和尚說的。
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於是重複了一遍,說道:“我也不會同意的。”
西麓先生的臉色十分凝重。
這片空間是他分割出來的,按理說,這空間裡出現這麼大一個人,自己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但是很明顯,不是這個和尚自己出來,西麓先生是找不到的。
這個和尚到底有多可怕?
本來西麓先生是不怕他的——你再厲害,與我何干。
但是現在他插手了自己的事情,讓自己很不快活。
所以他連對方是誰都不問,就道:“我收徒,與你何干?”
老和尚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那個缽盂,開口道:“與我無關,但是與你有關。”
西麓先生的眉頭鄒的更加深了,就像刀刻在上面的一樣。
老和尚不理,走到兩人中間,道:“你不應該把自己這一脈萬年的積攢都放進這裡。”
西麓先生終於變色。
只見他鄭重的看著老和尚,道:“你是誰?”
又問道:“是懸空寺的哪位大德?”
老和尚呵呵的笑了,道:“老衲不是懸空寺的活佛高僧,老衲只是一個和尚。”
西麓先生聽了這話,反而更加謹慎。
“大師莫非是?”心中有一個想法,但是西麓先生卻始終說不出來。
那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但是哪怕西麓先生拼著氣息狂轉,損傷筋脈也說不出來的名字。
看著西麓先生的面色,李國濤又看了看西麓先生的嘴型。
氣息爆炸。
只是眨眼都不到的時間,李國濤出現在了陳圓圓面前,張開雙臂,一股狂風暴雨自他胸中而起。
彷彿擁抱了一個世界一樣。
老和尚看他,笑笑,道:“你不必這麼緊張,我不會傷害他的。”
說完,好像看破了那個世界,看到了陳圓圓。
陳圓圓覺得一道光照在了自己身上。
“對嗎?”老和尚說。
陳圓圓知道那是在問自己,所以他對著李國濤說:“李叔,沒事的。”
風平浪靜,一時間雲闊天晴。
李國濤放下雙臂,垂手站在陳圓圓後面。
看到這一幕,老和尚對著陳圓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