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突然換了一種語氣,說道:“那我們就一件一件來。”
說完,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第一件事情,唔,”陳圓圓說道:“你們那個勞什子狼頭牌子什麼東西,哪家子的信物?”
掌櫃的無奈,說道:“那幾個人是一直來源於草原上,內地,買賣各種物品的大商行的護衛。”
陳圓圓不問這是什麼商行,但是聽到他們說買賣各種物品,就已經知道了什麼,笑著說道:“刀槍?生鐵?鹽巴?奴隸?盔甲?”
那掌櫃的聽到一個,就點點頭,示意是的。
在這個方面,掌櫃的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上面說謊。
陳圓圓突然有點開心。
也有了一點興趣。
陳圓圓笑著說道:“不錯啊。”
何止是不錯。
陳圓圓說的這些東西,哪一件都是違禁物品,哪一件都是朝廷明令禁止,禁止貿易的東西。
雖然說商人一道,自然是互通有無,低價進高價出。
什麼最貴?
物以稀為貴!
草原上缺什麼?
答案是什麼都缺。
西北邊邊上的莽日神朝還好一點,不止有礦山還有巧匠,武器盔甲好歹可以自給自足。
但是這邊不一樣。
不但沒有盔甲刀劍,能工巧匠,甚至連好的陶瓷,絲綢,茶餅,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為了這不能吃不能穿的絲綢,甚至有牧民能拿一匹馬來換!
健馬!
在邊疆,甚至在全國,有一點是通用的。
看誰富有,你只要看他家裡有沒有上好的健馬,只有這一點,就能夠了。
頗有現在看好車的樣子。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一匹好馬,只是餵養起來,就已經是花費巨大了,不是富豪人家養不起。
大曹國,軍隊少說也有百萬之多,這就是報上朝廷,撥款要糧草的的數字。
當然,這樣的數字是做不得數的,其中吃空餉的,剋扣糧草的,不計其數。
但是有幾支軍馬卻是其中確確實實的精銳!
其中就有衛戍九邊的邊軍,還有就是護衛京城的軍隊。
這些裡面,大都是騎兵,精銳騎兵,但是這裡面,只有一家子人有重騎兵。
王家!
京師王家,大曹王家,國公王家,世襲罔替的貴族勳爵,王家。
重甲騎兵,只有五百騎士。
但是餵養這對軍馬的錢,足夠武裝十倍的輕騎兵!
這些騎兵,甚至可以說是舉國之力去餵養的一隻奇兵,這支軍隊,說上去是王家的,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大曹的!
帝國三大勳爵支柱,夏侯家,章家,王家!
但是就是這樣強大的,顯赫的家族,其中的一位先祖,卻因為某件事情被發現,砍了頭!
當街行刑!
王家,王天。
他的罪名很簡單,他往出去買了不該買的東西。
他往莽日神朝買了情報,他往莽日神朝買了當時只有那隻重騎兵才配擁有的鎧甲!
他被發現了。
於是他被陳圓圓的祖先,陳圓圓的太爺爺直接砍了腦袋,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這之後,往蠻夷之地,往敵對的遊牧民族買賣這些東西,一向是被視為禁忌。
但是現在,陳圓圓笑。
野火復燃啊。
**裸的利潤啊,這些利潤足夠讓人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了。
何況,現在你就算是這麼做了,也不一定會被抓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帝國的國庫裡面再也沒有富裕的銀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帝國的政令也不是那麼有效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帝國一道敕令,邊疆都已經可以視而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底下的人已經開始對這個帝國最高的意志陽奉陰違了。
這帝國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的腐朽,就和陳圓圓的靈魂一樣了。
開始不可逆轉的腐朽。
陳圓圓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但是時間沒有過去多久。
眾人只看見他聽到這個,停了一下。
然後一切如常。
陳圓圓還是那麼的問道:‘這家商行,後面,誰?“
很簡單的問話。
所以掌櫃的也就很簡單的答道:“京城,雙木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