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姐沒有回答她,而是對黑衣人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並不答話,右手在身側劃了個半圓弧,以掌代劍攻向兩個白衣女子,同時喝道:“走!”
十七
寒鍾濤聽出他便是那晚救下自己的黑衣人。“他怎麼也會來這兒?”
寒鍾濤正奇怪,寒天在後面拉他道:“公子,快走吧。”
寒鍾濤來不及多想,與三人一起匆匆離開,還時不時回頭看看那個黑衣人。
四個人跑出幾十裡地才停下來。
寒天扶著路旁一棵樹幹,已是氣喘吁吁。“不行了,我跑不動了。”
旁邊的白隱娘也已撐不住坐在一塊石頭上。
*雙手支在膝蓋上,喘了幾大口氣,說道:“還好那個黑衣人出現,要不然我們這回都死了。”
寒鍾濤回頭望著來時的方向,面有疑色地說道:“可他又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那兒呢?”
白隱娘喘過氣來應道:“會不會是他一直在跟蹤那兩個女子?”
寒天也叫道:“有可能。他可能是跟著白衣女子到了那裡,見她們出手才露面的。”
寒鍾濤長舒了口氣,轉過身道:“也許吧,現在我們先不要管這些了,大家休息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四人略一休息,又踏上了去往成都的路。
往成都的路上多是棧道,棧道兩側佳木秀而繁陰。
四個人走在被枝葉覆蓋的棧道上,陽光被遮去大半,絲毫覺不出夏日的炎炎之意。
逃過了霸戰和白衣女子的追殺,四人一路上有說有笑。
正說笑著,四人聽到從路旁山林裡傳來打鬥的聲音。
寒鍾濤第一個叫道:“去看看。”說著人已經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山林裡,人影閃動。七八個男子正在圍攻一個女子。
女子以一雙柳葉刀奮力以擊,本能與那八個人相抗衡,但時間一久,便漸漸落於下風。
一個黑衣人見女子處於劣勢,衝另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從兩邊攻向女子。
女子手腕一轉,用雙刀架住兩人。
黑衣人長槍橫掃,刺向女子後背。
女子兩手被兩個人制住,脫不出手來。
眼看長槍就要刺進女子身體,黑衣人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黑衣人愣了一愣,只聽“當”的一聲,他感到虎口一麻,同時身體被一股力量推向後去。
待他反應過來時發現寒鍾濤正持劍站在他面前,女子也已趁機脫出雙手。
黑衣人衝寒鍾濤狠狠問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寒鍾濤打量了幾個人一番,幾個人用的兵器不同,但除了黑衣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顯然是有組織的,而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其他人的首領。他冷冷哼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你們幾個男人對付一個女子,虧你們下的了手。”
“哼,”黑衣人也哼道,“小子,我九龍教的事用不著你管!”
“九龍教?”寒鍾濤心裡暗暗重複道。他曾聽寒公桓提起過,九龍教是江湖中的魔教,行事詭異,教主顧一行的武功更是劍走偏鋒,陰險毒辣,座下九重使同樣也是嗜血好殺之輩。
寒鍾濤舉劍指著黑衣人正色道:“九龍教作惡多端,今日既然讓寒某遇上,我就絕不會放過你們。”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就憑你?哼,受死吧!”長槍一指,衝向寒鍾濤。
寒鍾濤也挺劍而上。
一時間,刀光劍影,風掃落葉。
寒天和白氏姐弟躲在不遠處,心裡一緊再緊。
寒天也聽說過九龍教,不由為寒鍾濤擔心起來。*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寒鍾濤,而白隱娘則微微側頭,仔細聽著打鬥的聲音。
一切都在瞬間開始,又都在一刻結束。
塵葉落盡,九龍教的人已經狼狽不堪,全無一開始的傲氣。
為首的黑衣人喝道:“姓寒的,今日老子暫且放過你們,下一次可沒這麼便宜!”他又瞥了一眼周圍受傷的手下,不甘心地低喝一聲“撤”,帶著人消失在山林裡。
直到看不見他們寒鍾濤才回過頭來看那女子。剛轉過身他便發現那女子的一雙明眸也在看著他。寒鍾濤心裡一顫,慌忙微微低下頭去。
女子注意到他的神態,“噗嗤”笑出聲來,低頭收起雙刀。
寒天他們也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