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如是殺了我,我爹找到了天龍甲,你們如何向他交代?”
高空道:“姑娘,那天龍甲究竟在不在貴府之中?”
莊璇璣道:“我雖然有哥哥,但我爹卻只有我這一個女兒,我不知道,我在我爹心中的份量,是否會超過天龍甲?”
回答的很巧妙,強烈的暗示,天龍甲不在璇璣堡中,但卻一直沒有正面否認。
馬鵬道:“就在下所知,天龍甲不但在璇璣堡中,而且,就在姑娘手中保管。”
莊璇璣道:“如今我跟你們來了,那天龍甲又交給了什麼人保管呢?”
馬鵬答不出話。
王傑冷冷說道:“跟著我們,只怕對你莊姑娘沒有好處?”
莊璇璣笑一笑,道:“王傑,取不到天龍甲,我是你們交差的憑藉,你雖有殺人暗器,但我相信你不敢殺我。”
王傑呆住了。
莊璇璣目光又轉註到柳媚的臉上,笑道:“柳姑娘,你用毒的手法雖然很高明,但你不敢毒死我,因為,馬鵬的穿心一刀,王傑的奪命七絕針,都會替我報仇。”
她從未離開過璇璣堡,江湖上雖有璇璣玉女的傳說,那是因為它是河洛大俠莊冠宇的女兒。
四大凶煞聯手,很輕易的制住了名滿中原的璇璣堡主莊冠宇,壓服了名動長安的花滿樓。
但四大凶煞竟對付不了一個莊璇璣。
莊璇璣美目流盼,嫣然一笑,通:“夜色已深,風寒露重,我看四位也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了。”
說完話,竟自登上篷車,放下了車廉。
四個人八道目光,望著那篷車發呆。
馬鵬叮一口氣,低聲道:“吧們好像是栽了個跟頭。”
王傑道:“這一股窩囊氣,可真是蹩的人難受。”
柳媚看手背上一片紅腫,通:“十幾年來,好像第一次有人傷了我。”
高空淡淡一笑道:“馬兒,我看咱們真的該找個地方過夜了。”
大廳上燃著紅燭,酒香四溢。罵鵬、王傑、高空、柳媚,正在喝著酒。
紅燭未殘,這場酒,似乎是已喝了不少的時間。
王傑道:“小丫頭,窮作怪,這十幾天,一直在折騰咱們,兄弟實在忍不下去了。”
高空道:“距離七月十五還有兩個多月,這六十多天的罪,實在不太好受。”
馬鵬道:“咱們下手太早了一些。”
柳媚道:“奇怪的是,河洛大俠莊冠宇,竟像是不要這個女兒,半月來,竟然不肯追查咱們的行蹤。”
馬鵬苦笑一下,通:“如是我有了這麼一個刁蠻的女兒,我也不想要她留在身邊。”
王傑道:“馬老大,咱們耍殺殺它的蠻氣。”
高空道:“她好像把事情弄得很清楚,吃定了咱們似的。”
柳媚道:“說的也是啊,丫頭的確很聰明,分析事理的能力,連你我也難及她。”
高空道:“我一直對她有些懷疑?”
柳媚道:“你懷疑什麼?”
高空道,“我懷疑她是存心跟我們來的。”
馬鵬點點頭,通:“嗯。”
王傑一掌拍在木案上,道:“我不管她是不是存心跟咱們來的,我要決心教訓她一頓了,馬兄,你怎麼說?”
馬鵬道:“王兄要教訓她,兄弟自是不便反對,不過,千萬不能殺了她。”
高空道:“咱們找不到天龍甲,又交不出莊璇璣,那就沒有辦法覆命,其實,咱們再忍她個兩個多月……”
王傑冷冷接道:“高空,你可以忍,我是忍不住了。”
馬鵬道:“其實教訓她一頓也好。”
柳媚想到了半月前擊手之恨,隨聲附和,通:“我贊成,如是讓他折騰咱們,倒不如使她暈迷兩個月,到七月十五那一天,交給他們就是,反正咱們已經抓到了莊璇璣。交給他的是活人,應該可以交差了。”一共四個人,有三個人贊成了,高空心中就算反對,也不便出口了。
第二天,中午時分,蓬車在一處荒涼的樹林外面停了下來。高空跳下了車轅。
王傑冷冷說道:“莊璇璣,給我下來。”
車廉啟動,莊璇璣探出頭來,四顧了一眼,道:“這地方好荒涼啊!”
柳媚道:“你害怕了。”
莊璇璣緩緩行下蓬車,笑道:“怕什麼,反正你們也不敢傷害我。”
她似乎是偏愛綠色,今日仍穿著一身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