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笑笑道:“看起來,領頭的並不太好。”
馬鵬幹了面前的杯酒,道:“三位隨便喝。”
王傑道:“不要辜負了馬兄好意。”舉筷吃喝起來。
四個人都未再說話,競相吃喝。
一口氣吃完了八個菜,四斤酒,才放下杯筷。
輕輕呼一口氣,又是高空先開口,道:“河洛大俠莊冠宇,現正在璇璣堡中,近兩年來,他除了去過一趟開封之外,一直沒有離開過璇璣堡。”
王傑道:“這幾天璇璣堡中很熱鬧,莊冠宇正在接待一位貴賓。”
柳媚道:“什麼人?”
王傑道:“長安花滿樓。”
柳媚道:“聽說那花滿樓乃長安第一公子,惜玉憐香,出手豪闊,飛箋召妓,詩酒自娛,是一位很風流的人物。”
王傑冷冷說道:“是不是風流和咱們無關,兄弟只知道他的風雷八刀非常兇厲,這幾年來,還沒有遇上過敵手。”
毒花柳媚淡淡一笑,心中道:這個人真是不解風情。
馬鵬道:“兄弟到璇璣堡外檢視過形勢,那裡的風景不錯,很多遊人,防備也不怎麼森嚴,只不過,環繞璇璣堡的一片花畦,似乎十分奇怪。”
柳媚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人敢進入那花畦中。”
馬鵬道:“不錯,柳姑娘也去過了?”
柳媚點點頭,道:“那片花畦之中,百花雜陳,其中有很多種都有奇毒,大概有很多人都吃過苦頭,相傳告誡,所以,用不著璇璣堡中人去阻止,自動成了禁地。表面上看去,璇璣堡很開放,其實,別人只能在高大的圍牆外面轉轉,無法看到堡中景物。”
馬鵬道:“咱們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但對璇璣堡中的事物,知道的卻是有限得很。”
高空道:“就目下對璇璣堡的瞭解而言,如若想在夜晚之中,偷摸進去,恐非易事,最好的辦法,是想法子混入璇璣堡中。”
柳媚道:“鬼刀、妙手、暗箭、毒花,在江湖上雖然很有名,但知道咱們的人,並不大多。所以,咱們並非是全無混入璇璣堡的機會。”
高空道:“璇璣堡的防禦,外弛內張,咱們要全部混進去,只怕不容易。”
王傑冷冷接道:“我這個樣子,扮什麼都不像。”
馬鵬道:“高兄和柳姑娘想法子混進去,我和王兄在外接應。”
高空道:“咱們怎麼連絡?”
馬鵬道:“我和王兄,藏身在璇璣堡後的芒山上,隨時接應。”
柳媚笑一笑,道:“馬兄,不能太急,咱們的時間,還有兩個月,不算長,也不太短,限期是七月十五日,咱們要算準日期下手,莊璇璣一旦失蹤,必然會引起璇璣堡的全面搜尋,以河洛大俠莊冠宇的實力、聲望,那必將是天翻地覆的大搜查,咱們帶著一個人,很難逃過他們的耳目。這時間安排,必須要計算精密,恰到好處。”
馬鵬道:“動手到莊璇璣的身上,那已是下下之策,最好以高兄的妙手空空絕技,把天龍甲弄到手中。”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耳際。
馬鵬霍然站起身子,道:“什麼人?”
“我!於佩。”
馬鵬目光一掠王傑等三人,緩步向院中行去。
其實,用不著馬鵬目光示意,王傑、高空、柳媚,都已經暗作戒備。
開啟木門,只見一個身著海青長衫的人,當門而立,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白麵長眉,舉止十分文雅。
馬鵬冷冷說道:“咱們不認識。”
於佩道:“是初見,不過,在下卻是久聞馬爺的大名了。”
“你認識我?”馬鵬實在有些不信。
“鬼刀馬鵬馬大爺,在下沒有說錯吧!”
馬鵬的心頭一震,道:“閣下是……”
“璇璣堡莊堡主的門下。”於佩一直保持平和的笑意。
馬鵬道:“哦!流星刀於佩,河洛大俠門下的大弟子。”
於佩笑道:“想不到以馬爺的身份,竟知賤號,真是榮寵萬分。”
眼看馬鵬一直沒有讓他入內之意,伸手由袖中取出一幅大紅封簡。
他舉止緩慢,而且一直把手抬得很高。
面對著鬼刀馬鵬,於佩實在不敢有一點引起誤會的大意。
雙手奉上封簡,於佩又緩緩說道:“四位大駕,蒞臨洛陽,使洛陽古都增色不少,家師本來要親自奉邀,但因堡中要事纏身,無法前來,特命於某奉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