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請您驗驗。”
善法真君面色一肅,高人風範頓顯:“你這小丫頭,膽子挺大嘛。昧了我師兄給火離的丹藥不說,還敢懷疑我師兄對火離心懷不軌。是我和火離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善法真君雙目如刀,將元嬰修士的威壓實化成一座巍峨的山,壓在言清的元神上,令她瞬間不能動彈,嘴角也被逼出了精*血,“晚輩絕無他意……這丹藥……真的有問題,真君您一試便知。”
善法真君看言清目光澄澈,哪怕被逼壓得受了內傷,也不閃不躲地直視他,不像在說謊,他沉吟片刻:“本君先看看,你最好沒動歪心思,否則我定不饒你!”
待善法真君撤去威壓,言清連面板的表層都滲出了鮮血,那血染紅了她煙青色的法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彷彿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猙獰異常。她直接在善法真君面前,盤腿打坐療傷。因善法真君在,她不敢讓叮咚替她療傷,只能靠自己調動體內的靈氣溫補受損的臟腑和靈脈。
善法真君從裝回春丹和補靈丹的藥瓶中,分別倒出一粒丹藥,將其碾碎,用靈力使蘊含在丹藥內的藥力揮發。須臾後,藥力已完全蒸發,但沒有邪祟,也沒有魔氣,更無丹毒。
“你這小輩敢騙我?”善法真君出離憤怒,他和火離居然都看走了眼,這女修竟居心不良,枉費了他們師徒對她的信賴與喜愛。“這丹藥並無問題,你最好有個合理解釋,能讓我信服。否則,我立刻殺了你,免得你再去禍害我那傻徒兒。”
“這不可能!”言清被善法真君提拉著衣領從地面拉起,她拿過藥瓶,當著善法真君的面吞了一粒補靈丹,誠懇請求道:“請真君佈下結界,接下來的事不能讓你我之外的第三人見到。您信我一次,我絕不會騙您。”
善法真君想著她一築基小修,在他眼前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便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屏絕神識的高階防護陣,將這間屋子罩住。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言清的渾身開始出現一陣淡淡的黑灰色的氣霧,轉瞬間,那氣霧的顏色漸深,越來越黑,黑到極致後又轉淡,一個時辰後,完全變得透明,化作靈氣被言清吸收。
言清收功睜眼的那刻,被善法真君拔劍指著她的脖子,他的臉色比方才極黑的魔氣還暗沉,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氣,“你是魔族?如何能穿越絕魔大陣來白譚界?從哪兒來的?是否還有同夥?都給我從實招來。否則我對你用搜魂術,讓你魂飛魄散,受盡折磨而死!”
“我是人,真君不信的話可以用神識探看我的元神。”言清本來也不想這樣做,為了取得三師叔的信任,她只好和盤托出她所瞭解和猜測的真相。
“這如何可能?!”善法真君收回神識,難得驚詫地審視言清:“身為人修,你如何能吸收魔氣?還有,那魔氣從何而來?”
“魔氣隱藏在丹藥中,至於我如何能吸收魔氣。那是因為我被善仁吞食過元嬰,後來自爆元嬰逃過一死後,就能將魔氣轉化為靈力吸收。”
言清撤去千顏面具,讓看清她真容的善法真君,失神地摔落了手中的劍,“小……阿青?你是小阿青!你果真沒死!適才你的話是何意?大師兄吞食了你的元嬰,這怎麼可能?師兄他那麼看重你。”
“他不是我師父,自他吞食我元嬰的那刻起,他便不再是我師父。他是魔族。”言清將真相攤開給善法真君看,她告訴了善法真君善仁是魔族中的王族,他煉製的丹藥,有些含有魔氣,但被經他特殊處理後,至今無人發現。
她估計自己是在他吞食她元嬰時,他本身的部分魔力融入了她的元神和身體,改造了她的體質。才使她對魔氣極為敏感,能將其識別出來,並化為靈氣吸收。
善法真君聽了言清的話,還是不敢相信。他和善仁做了近一千年的師兄弟,他雖看不慣他老扮慈善家,煉製丹藥出來到處接濟低階修士。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仙羽門的弟子,也格外照看。他從未想過他會是魔族,他的丹藥會有問題。
但言清親自服用一顆丹藥後,他親眼見到那藥力中確實蘊有魔氣。
為了驗證言清所言是否屬實,他再次更為仔細地檢視了言清的元神,識海和丹田,發現她確實結過嬰,也看到了她自爆元嬰對丹田經脈造成的傷害。
當然,他看到的這些傷痕,是言陣和叮咚聯合制造的幻象。早在見他前,言清便囑咐言陣與叮咚,讓它們藏好,不要被發現。必要時將她自爆元嬰後的身體狀況,“重現”給善法真君看。
因此,才有了方才善法真君看到的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