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雲少主,倒是很會演戲。
那“小千”也是個人才,居然能坑了雲大海。他倒是想會會她,只是他怎麼不知道,萬相島何時來了這號人物?
“那小千修為如何?”許靖宇問雲大海。
雲大海臉色倏地變紅,很快又轉黑,“築基中期。”
岐山真君這次反應倒是快,他挑眉驚道:“築基中期?!沒看錯嗎?”
堂堂一結丹圓滿的修士,被一築基中期小修困住,還重傷,雲大海這個雲家少主,也沒有傳言中那麼精明厲害嘛。
“是。”雲大海已經不好意思抬頭看岐山真君和許靖宇的表情了。被一個築基小修坑到,他也甚覺丟臉。那小千藏得太深,他利用千嶼城城主府找人的能手,找了她一個多月也沒頭緒。如今,他也顧不上面子,只能請與雲家交情不錯的地頭蛇許家幫忙了。
“我想,那女修身上定有易容掩息的寶物,否則,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失得這樣徹底。”雲大海對許靖宇道:“許道友你人多識廣,萬相島是許家的地盤,尋那小千的事,就有勞道友多多費心了。事後,在下必重重答謝道友,不會讓道友和許家下面的人白忙活的。”
“雲少主不必客氣。雲許兩家長期合作,不過是幫忙尋個人,在下定儘快將那小千找出來,交到道友手上。”許靖宇承諾道。
“如此,多謝道友了。”雲大海留了張傳訊符給許靖宇,讓他找到人就發此符通知他。之後,他便告辭了。
雲大海離開後,許靖宇才問岐山真君:“黃島主和他兩個兒子真的死了?黃家最近似乎安靜了不少,也沒來找我們的碴。可有訊息說他們只是重傷,並無性命之憂。黃家內部戒備森嚴,像個鐵桶似的。我派去黃家刺探訊息的人,都沒能探出什麼來,還折損了兩個探子。二叔,您可知道些什麼?”
岐山真君開始了他悠長的回憶,“黃家這幾十年,偷偷往無盡之海派了不少好手,不知在圖謀什麼。我幾次潛到無盡之海,都沒發現異常,表面上他們只是在開採海礦石。可那海礦脈品相一般,哪裡值得黃家這樣大手筆的開採。”
岐山真君又抿了口茶:“我將那海礦脈徹底檢視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那海礦脈,還不值得黃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開採。我一直覺得它有問題。可就是查不出。靖宇,你一定不知道它有什麼貓膩。”
“二叔,別賣關子,快說。”
“前不久,仙羽門的善法真君追著一隻七階海獸,打到了無盡之海底下黃家開採海礦石的那處。當時動靜很大,我就去瞅了瞅熱鬧。結果,還真是沒白去!當時那海獸自爆妖丹,炸碎了海礦石脈,露出了礦脈底下的碧藍海心巖洞。”
岐山真君滿面紅光地接著道:“這時,黃銳那老傢伙,帶著他兩個兒子殺到了無盡之海,攔著善法真君和在場的修士,不讓我們進入海心巖洞。說那是他黃家的私產。我呸!無盡之海是公認的無人管海域,他黃銳這些年在萬相島稱王稱霸慣了,以為善法真君像我們一般好欺負。”
“結果踢到了鐵板,善法真君那是個霸道性子,修為又高。哪裡能忍得下黃銳當著眾人的面,不給他好臉色看,當場拔劍砍向了黃銳。”岐山真君朝許靖宇擠擠眼:“你二叔我一向看不慣黃銳那廝,他兩個兒子也是討人厭的很。所以……”
“所以您就站在善法真君那邊,跟黃堅、黃垠打起來了。”許靖宇打斷了岐山真君的話,催促道:“二叔您說了一大堆,還沒扯到重點。黃島主和他兩個兒子到底死沒死?若是死了的話,我好採取措施,將黃家吞併了。”
“善法真君同黃銳鬥法時,我把黃堅、黃垠打傷了。”岐山真君道:“然後,我就進了那海心巖洞,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寶物。誰知,你二叔我運氣背得不行,在巖洞那天然迷宮裡轉悠了許久,都沒找著什麼寶物,只撿了幾塊海礦石。後來,我觸發了海心巖洞裡的傳送陣,被傳送到了奇峰島,折騰了一番才回來。路上遇著了雲賢侄,他說想請你幫他尋個人,我就帶他來了喜相逢。”
“您的意思是,您也不知道他們父子三人死沒死?還有,那海心巖洞裡究竟有什麼寶貝?您也不知情。”許靖宇聽完岐山真君的自敘,總結道:“您最先進入海心巖洞,卻最後出來。還沒得著什麼好處!連黃家在圖謀什麼都不知道。”
“咳咳!胡說!”岐山真君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好歹本君還撿了幾塊海礦石。“
“那海心巖洞倒是上了年份了,裡面估計有海心乳石,說不定還產生了海心液。只是,那不是我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