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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提前多謝世伯了。”言清拱手笑道。
“一家人不必客氣。”言清沒有拒絕謝禮,柳清泉對她更加放心了。他好心地對言清道:“寧馨,不如你乘我的飛行器。這樣更節省靈力和時間。”
“好。”
言清踏上柳清泉放出的、一輛由一頭六階青鳥獸拉乘的馬車,兩人風馳電掣地往北域飛去。臨行前,言清給善法真君發了張傳訊符。
善法真君痛痛快快地摔打了逆徒庭笙,將心中的怒氣宣洩一空後,這才心平氣和地駕馭著穿雲船,同庭笙遠遠跟在柳清泉後面。
忽然,他收到了言清發來的傳訊符。善法真君眉舒目展地看著傳訊符上言清的計策。笑得很是欣慰:“小阿清是越來越機靈了。”
庭笙將腦袋湊過去一看,齜牙咧嘴地笑道:“不愧是我的小師妹,這機智。隨我!”
“你是在隱、射我沒有智慧?”善法真君冷眼斜乜庭笙,手又開始發癢。他這三徒弟總是令他手癢想揍人。
庭笙見善法真君拉長了臉,先前被他打出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他賠笑道:“哪裡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們倆都隨師父您。腦袋瓜靈!”
善法真君沒有理會庭笙,他駕駛著穿雲船,換了個方向,飛往彭城西城區。要趕在言清他們前面去溫家偷出柳和風。走西城區的那個傳送陣更快,雖然要花費雙倍的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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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北域溫家老宅內。西院堂屋後方的寬廣密室中,為柳和風護法的溫北韜。滿意地望著他前方五丈遠處打坐的柳和風直點頭。
他的外孫,果然不愧是單一風靈根的資質,在築基期進階幾乎沒有瓶頸,也沒出什麼岔子。可他轉念一想,外孫這般優異的天資,居然蹉跎到六十多歲才進入築基圓滿,簡直是暴殄天物!
中央大陸五大宗門、四大家族中,資質與他外孫相近的,幾乎都在五十歲前就已築基圓滿。他可憐的外孫,不僅被柳清泉那個混、蛋耽誤了前程,還一直受他矇騙,認賊做父!
溫北韜又想起柳和風之前以自己的性命要挾他,讓他不得傷害柳清泉,就火冒三丈!柳清泉強佔並害死了他女兒,還不承認。他仗著他們溫家沒有確切的證據,就花言巧語欺瞞他外孫。
哼!他絕對料不到,當年和女兒一起去西海歷練的譚家少主還活著!他以為他派人追殺譚少主,成功殺死了他,其實不然。
溫北韜單手捋著自己的鬍鬚,微笑著陷入漫長的思緒。
譚少主當年僥倖在黑森林中撿回一條命,因為先前所受的傷勢太重,就在外面多逗留了一段時間。聽說他不日就要返回北域,譚家家主最近老是頂著張笑成菊花的老臉,四處宣傳他兒沒死,譚家後繼有人。
當年,譚少主親眼看見柳和風將他女兒囚、禁,只要他出面作證,外孫自會相信他的話,親近他們溫家,將柳清泉當做敵人。呵呵,他等著柳清泉死去的那一天。
柳和風調整好氣息,穩固境界後,睜眼就看到溫北韜對著他笑得老奸巨猾。他眼珠一縮:這個是他外祖父的老頭,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他老是挑撥他和父親的關係不說,還總逼著他沒日沒夜地修煉,真是可惡!柳和風眼泛冷光:突然蹦出個固執又嚴肅的外祖父,真讓人不爽!
母親的死,明明與父親無關,外祖父偏堅持說,是父親害死了母親。
父親那麼愛母親,事事以母親為先。平日裡,母親皺皺眉頭,父親都要心疼半天。他怎麼可能殺害母親?外祖父放著真正的兇手不捉,幹嘛總是找父親的碴?!
他要儘快提高修為,去找父親,同父親一道追尋真正殺害母親的兇手,為母親報仇。溫家這個外家,既然以前沒有來尋他,放任他不管,現在也沒有立場來管他。
他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儘管如今他和父親打不過溫家的人,但他還在成長,總有一天,當他羽翼豐、滿時,就是他擺脫溫家禁錮的時候。
柳和風掩下對溫北韜的不滿,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恭敬地道:“外祖父,和風總算沒有辜負您的期望,成功進階到了築基圓滿。您先前說,要贈送我一本功法……”
“嗯。”溫北韜回神,笑著對柳和風道:“那是一本上乘的風系功法。叫做《御風訣》,風兒你可曾聽說過?”
“《御風訣》?”柳和風挑眉:“可是風信前輩所著的那本《御風訣》?!”
“正是。”溫北韜點頭,“你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