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仙君給言清留下最後一張傳訊符,告訴她自己要進入次空間,渡飛仙大劫,叫言清以後好好保重自己,便失去了音訊。
連與他交好的蔚山仙君和羽汕仙君,到處在次空間中尋人,都找不到他。
上界之外,有數不盡的、大小不一的次空間。蔚山仙君他們找了幾十年,沒有發現扶川仙君後,也就放棄了。
本來,他們還想看看,扶川仙君是如何渡飛仙大劫的。這樣,自己以後渡劫時。好參造他的情況,也更有準備,更有把握。為此,羽汕仙君甚至拖著一身傷,跑了上千個次空間。
可惜,扶川仙君藏得太隱秘,他們都沒找著人。
修士進入大乘期後。每次進階渡劫。時間都很漫長,最短也要花上近百年,長的話。要五六百年。這個過程漫長不說,危機也重重,心魔劫和天雷劫交相出現,令人防不勝防。
等石碣仙人花了兩百多年。成功進入大乘中期出關,外界仍無扶川仙君的訊息。
言清有言陣在。倒不是很擔心扶川仙君。
因為言陣與扶川仙君立有主僕契約在,只要扶川仙君沒有飛仙或隕落,他都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情況。看言陣一直好好的,沒無故傷重。言清便知扶川仙君仍無恙。
時間久了,言清也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修煉、做任務、與白家弟子打切磋打擂臺等,日子過得逍遙而自在。
匆匆又一百多年過去。距離扶川仙君準備飛仙,已有三百五十多年。
這天。言陣和言清在白家為言清準備的洞府中聊天時,突然吐血暈死了過去。
言清大急,趕緊倒出幾滴妖皇血液餵給言陣喝下,將他救醒,抓著他的衣領就高聲問道:“可是師父出了什麼事?你感覺他老人家,成功飛仙沒?!”
言陣險些被言清勒斷了喉嚨,他扒開言清緊緊掐住他脖子的手,道:“主人他……”
“怎麼樣?快說呀!”言清紅眼,又要掐言陣的脖子。
叮咚、禹天和火鳳,也紛紛站到言陣周圍,瞪大眼睛嚴肅地同聲問道:“成功沒?”
言陣眯眼高深莫測地笑,心中頓感自豪。滿天下只有他一人知曉主人的情況。言清他們再急,還不是要問他!呵呵!他琢磨著:要不趁此機會,跟言清索要一枚凝魂丹做交易?
言清他們見言陣只知道傻笑不出聲,心急的一人一獸兩靈,立即圍撲向言陣,將他壓在身下揍了一頓,打得言陣哇哇叫饒,才住手。
“這下,你願意說了吧。”言清拿拳頭對著言陣的俊臉,“給你半盞茶的時間說明。再拖延,揍死你!”
言陣恨恨地瞪了眼言清,又心痛不已地瞟了眼叮咚,這才開口:“成了。我感覺體內與主人的契約消失了一瞬,後又恢復了。主人他,應是已修成了真仙。”
“但他已離開上界,進入天界。我與他之間的感應,變得微乎其微,幾乎難以察覺。”
“成了就好,成了就好!”言清感覺壓在心上的石頭一鬆,整個人無力地趴坐在地。她不知想起了什麼,又笑又皺眉地,嘴巴動個不停,不知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彷彿魔怔了。
“主人……”叮咚遠遠地、怯怯地朝言清喊道:“主人!你怎麼了?不要嚇叮咚啊!”
禹天大膽地靠近言清,伸手往她面前晃了晃,見言清雙目無神,沒有回應。又在言清耳邊大喊了她兩聲,言清依舊瘋癲似的低聲自語著。
禹天無奈地皺眉,感覺言清有走火入魔的徵兆,不敢打擾她,怕驚嚇了她,讓她真正走火入魔了。
言陣一手拉叮咚,一手拉火鳳,不讓兩隻不懂事的傢伙,靠近言清。隨即給蔚山仙君發了張傳訊符,請他派青珺來言清洞府走一趟。
蔚山仙君收到言陣傳訊符時,正在同石碣和白伏閒敘家常。陡然看到言陣要求青珺去言清的洞府的訊息,蔚山仙君三人擔心言清修煉出了問題,心境崩潰。
他們怕言清有性命之危,便急急帶著青珺來到言清的洞府。
石碣還是第一次見到言清狀若癲狂的模樣,他心驚膽戰:一向心志堅定的言清究竟怎麼了?為何忽然就瘋了?那神采全無的模樣,看得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怎麼了?”石碣逼問言陣:“前幾日都還好好的,怎地忽的就變成了這樣?!”
白伏和蔚山仙君也疑惑地望著言陣,目光嚴厲。
言陣頓感壓力山大,他吞吞口水,“呃……這個,怎麼說呢。是主人,他……”
“扶川?他如何了?!”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