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需要留著你賣力,我真想一劍斬了你!白家如此行事,依我說,黑淵被寂青攻佔了才大快人心!”
白伏見火離黝黑的眸子泛著黑紅的血光,知道他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他背後陡然冒出一片冷汗:這個瘋子,牽涉到言清的安危,就更瘋了。讓他不禁懷疑:他這次是不是算計錯了?
可黑淵對白家十分重要,不能讓寂青奪走它。就當他對不起他們吧!以後,他會負荊請罪的。
白伏把目光挪向言清,驚奇地發現她已經冷靜下來,一臉平靜地坐在一邊,雙目放空,似乎在想法子。他眼睛一亮:以言清的本事,說不定真有法子替白家奪回黑淵的主權。
火離拿出一個遮蔽神識、收斂氣息的小型隱形陣,將白伏隔離開,罩住他和言清。小清在思考,不能被打擾。千里之外有一隊魔物正朝這兒飛來,也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先隱藏起來的好。至於白伏那個小人,誰管他的死活!
白伏見狀,默默感傷了一下,也就放開神識忘外一探:是道河魔尊座下的侍衛首領霓宏,以及幾位大乘後期的護衛。他們是道河魔尊的心腹,他都認識,不用藏了。
白伏得遇故人,笑開了顏,他興沖沖地飛身上前,衝見了他滿面詫異的霓宏拱手見禮,“霓首領……”
霓宏驚訝地朝白伏笑了笑,“你怎麼來了?就你一個人嗎?”
微笑著的霓宏。應該稱他為齊彬,感覺到白伏身上白家嫡支的血脈,對他形成了威懾。照他的想法,直接一刀斬殺了白伏才好。
當年狂剎魔尊就是被白家人斬殺的。魔尊待他甚好,他如今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搞垮白家,為魔尊報仇。要搞垮白家。就要先破壞白家對黑淵的統治。
而在這之前。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毀掉白家嫡支後輩對他們這些黑淵魔物的血脈震懾。
可他們此番易容前來黑檀木域,還是沒有破除那個上古禁制。白家嫡支的血脈,依舊對他們這些黑淵內的魔物起著絕對震懾的作用。
瞧,哪怕他恨不得立即拔刀將眼前這人剁成肉泥,卻連拿刀的力氣和勇氣都沒有。真是讓人挫敗!
齊彬眸色幾變。他將不甘和仇恨掩蓋起來,笑著和白伏有一句沒一句地寒暄。
精明如白伏。自然發現了齊彬的詭異之處。白伏同齊彬聊了幾句,便知曉他是假的。而齊彬對他的怨恨,更是讓白伏瞬間確定了他的身份,肯定是從前狂剎魔尊的舊部。
因此。白伏假意與齊彬寒暄,暗地裡傳音給火離和言清,告訴他們:這八人是寂青的人。他們易容換形來黑檀木域,絕對沒安好心。讓言清和火離出手助他將他們擒獲。抓回去拷問。
言清先前苦思冥想半天,也沒想出什麼有效的好法子,能將反叛軍剿滅,心中正煩悶。聽了白伏的話,瞬間就把對他和白大管家等人的不滿,轉移到了齊彬他們身上。
“咱們不能動白伏和白家,就拿那幾個魔物出氣好了。”言清傳音與臉臭的火離道:“平白無故被捲進這些鬧心事裡,我也是受夠了。先殺了他們解氣。至於其他,往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你想怎麼做,與我說就是,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火離溫柔地言清道:“大管家和白家如此算計你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等此間事了,出去後,我自會和他們算一算總賬!”
“嗯!我不好出面,你把我的那份也一起同他們清算。”言清爽快回道:“從來都是我算計別人,讓別人吃虧。此番被迫吃了這麼個大虧,真是叫我如鯁在喉,極不痛快!偏生因為靈酒和受白家照拂,不好報復回去……”
“都交給我來做就是。”火離見言清生怒,勸慰她道:“你就在黑淵殺魔物洩憤,我負責出去找白家的麻煩。咱們裡應外合,定能把吃的虧都討回來。”
言清聞言,滿意不已,她笑著傳音與火離道:“好小子!這麼多年,師姐沒白照拂你。咱們這就去狂揍那幾個魔物。呃,在混戰時,有時我們難免會手歪,打錯人……”
火離聽言清提起師姐這茬兒,心裡有些不爽:二十多萬年前的老掉牙的事兒了,她還提!
隨後,他又聽言清隱晦地提起假裝失誤揍白伏的話,一下就興致勃勃了。
只見火離興奮得兩頰冒起了紅暈,與言清道:“你說得對,失誤是在所難免的。”
“嗯。”言清欣慰地點頭:不愧是她最聰明的師弟,覺悟就是高。“不過,你注意些輕重。稍稍敲打他一下就好,別下太重的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傷重無法動手,還在咱們吃虧。”